第九章
面对儿子的拗脾气,姿妤也不再追问,以眼神示意聂寒。
“是吗?儿子,遇上了什幺棘手的事?”连聂寒都感觉到儿子的怪异。
“真的没有。”聂烈云依然三缄其口。
“那今年的秋展,你决定展览准的作品?”
聂寒坐在聂烈云对面的椅子上,一派悠闲地跷着腿。
姿妤也十分关心今年的秋展,在聂寒的身边坐下来。“对,今年你决定用谁的作品?快说,我和你爸爸打赌,今天就要分出胜败见真章。”
聂烈云将今年秋展—事交代妥善之后,在艺舍里就再也没看到他的身影,全艺舍的员工都为此事感到诡谲,一些流言开始绘影绘声地传了开来。
聂烈云整天窝在家里,什幺地方都不想去,整个人陷入从未有过的胶着状态。他扪心自问对雨荷只有疼惜和宠爱,从来没有因为帮助她而让彼此之间的感情变质,为何她会如此?真揣测不出她的心思。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不能体会出他对她的一片真情吗?
为此他沮丧不已,常常独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地将自己埋进痛苦中。
这天,聂寒夫妇终于结束欧洲之旅返抵国门,走进家门时,他们立即发现聂烈云最爱的车子还停在家中的车库。
两人相视而笑,感情之深非外人能了解。
聂烈云看着自己的父母亲,突地想起夏雨荷和他,为什幺他们不能和爸妈一样呢?他不禁轻叹一声。
聂烈云莫名其妙的一声叹息,令聂寒和姿妤颇为讶异。烈云的个性他们最清楚,若不是遇到真正令他心烦的事,他是不会轻易叹气的。
“烈云,你最近到底遇到什幺不如意的事?”姿妤试探的问,企图窥探出端倪。
“没什幺。”聂烈云依然坚决不吐实。
这情形对热爱艺术的聂烈云来说颇为怪异,打从聂寒将寒云艺舍交给聂烈云管理以来,聂烈云从来没有翘班过。
姿妤故意放轻脚步,想给聂烈云一个惊喜,当他走至聂烈云的身边时故意大声吓他:“嗨!儿子,你今天怎幺没去艺舍?”
聂烈云回眸看着母亲,脸上泛着似有若无的苦笑。“妈,你们回来了,这一趟好玩吗?”
姿好瞥见聂烈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免心生疑问。“你怎幺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聂烈云苦涩地笑一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