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顿失倚靠的她，没有力气站立，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地。

牧初扬绷着脸看着她，知道对于初尝云雨的处子而言，他的掠夺太过狂烈，而连着两次的欢爱，更有得她好受的。

“把衣服穿好。”他冷硬地命令，自己也穿上了衣服。

比向晚闻言一惊，眼底浮现心慌不舍的光芒。

“你要赶我走？”

提起那一夜，当时的情景便一幕幕地浮现她的脑海初见他时的芳心颤动、偷吻他的大胆举止，还有见他离去时的失落与惆怅那一切全部清晰深刻得仿佛昨天才发生。

一个月前？浓雾弥漫的姻缘湖畔？牧初扬怔了怔，终于回想起那几乎已被他遗忘的的情景。

这么说来，那一夜并非是场幻梦，而是真的有人在他唇上偷了一吻，并在他清醒之前逃得无影无踪，而那个人就是她？

两道浓眉攒得更紧，她的回答不但没有解开疑惑，反而让她显得更加可疑。

“为什么你会在深夜跑到树林深处？你到底是何来历？有什么目的？傅婉儿到底是死是活？”

看出她眼底的依恋，牧初扬的眉心一拧，胸臆间那股复杂的情绪更加强烈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他都已经识破了她的身分，也几乎把狠话说绝了，她竟然不想逃开，还想留在他的身边？

难道她真的对他两道浓眉锁得更紧，他移开目光，不去看她那双溢满柔情的眼眸，硬声说道：“在你还没坦白招供之前，就算你想走也走不了！”

比向晚紧抿着唇瓣不断地摇头，她不能再透露更多的讯息了。

她伸出手臂，试图从他的围困下脱身，但她那么点猫儿似的力气根本无法与他抗衡，只能继续被困在门扉和他的身躯之间，丝毫动弹不得。

“你说是不说？”牧初扬沉着脸怒喝道。

比向晚死命咬着下唇，即使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依然不肯松口，关于聚落的秘密，她无论如何也得死守住。

连着两次的翻云覆雨，几乎耗尽了谷向晚的气力，当一切归于平静后，她软弱无力地靠在牧初扬身上，却被他无情地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