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愿意谈谈吗?”
“不愿意!你给我出去!他拒绝的直接。
他有他的尊严,即使被罗织昀毁损得所余不多,他仍要维持住坐落于高高鹰架上的面子。
哇!什么态度啊,这要是让婶婶看到了,肯定会为了自己家教失败而痛哭流涕。
“那——玩玩是非题如何?他吊儿郎当地坐上伯墉的办公桌。至题:你不想履行婚约,却碍于自己的誓言、碍于罗院长的人情,不得不履行。
可,尽管他再努力也挥不去,她萦绕在脑底的影子,她的笑颜逐开、她的怒气冲冲、她的悲励伤心……一次次在他心底自动复习。
已饮尽杯中物,再度将酒杯砸向门板。忽地,门开,收手不及的伯墉眼瞪着它直袭上堂弟——贺耘尉。
幸而贺耘尉是黑萤局手,被偷袭经验丰富,手一挡就把杯子囊入掌中。
“表哥,都要当新郎的人了,心情还这么不爽快,是得了婚前恐惧症,还是新娘落跑了?”贺耘尉带着三分玩笑夺下了他的酒瓶。
仰起头,躺上椅背,抓乱一头黑发。他不再是那个温和体贴的贺伯墉,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为爱所困的焦躁男人。
“错!你可以闭嘴了。”
闭嘴?哪有那么容易,不帮这只呆头鹅搅搅脑浆,它们都快变成化石了。
“第二题:你心里爱的女人,不是那个即将为你披上嫁衣的小嫂子?
他别过脸,不作回应。
“默认?拒签?无所谓,继续进行下一题——你正在为一个罗姓女子烦心,但是这位小姐并非你未来的枕边人?伯墉还是不发半言。
唉——为什么浇再多的酒,也浇不去她在他心中的影像?
即使她是那么的可恶、可憎、可厌!
“虽说我长得孔武有力,可我也没打算扛一个醉鬼新郎上礼堂。我真要替那个小小新娘叫屈了。”
见他还是一言不发地仰望天花板,耘尉也随着他的视线抬头。没什么特别的啊,干嘛看得那么专注?难不成你宁愿面对平板无趣的梁柱,也不愿多看我这张帅脸一眼?
照往常,细心而善解人意的他,是绝不会让竺人独自念念有词,唠叨个没完的。看来他的性格在短时间内被大力扭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