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芷英也不能相信,他是否对她表现的言听计从真正地信任,虽然他未必真正猜透她心里所想的是什么。
这样的尔诈我虞今她不寒而栗,然而,她别无选择。
“是啊!我正要说,那些干记者的连英国王室的屋顶都可以掀起来,我们算什么?他们爱怎么编、怎么写,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们也没那个力气去和他们斗法!但是,我们防着一点、避着一点,总可以吧?总而言之,管成霄现在是个是非之人,管家现在长是非之地,你最好躲他躲得远远的!要是让那些记者把你也扯进去?这新闻岂不是愈炒愈热闹。说我们连襟和姊妹之间如何乱伦畸恋,你想这还得了,不是把大家的名誉和前途都毁了?”
旖魁的声音和表情千变万化,一会儿气愤填胸,一会儿委屈无奈,一会儿又理性明智、冷静婉转了,他这最佳男演员的头衔真是名不虚传,可惜并不能够唬过他的床头人,两年的婚姻生活相处,她已看穿了他这一套。她知道他半在提醒、半在威胁恐吓,但是,她也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都有可能变成可怕的事实和灾难,而这灾难,她绝对不愿意让它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旖魁看芷英的沉重脸色,知道已经把话说到她心里去,于是又作出一个万般无奈的表情,苦恼地说:“芷英,人要面子树要皮,你就多少为我着想,不要再到管家去膛那泡浑水了。你喜欢教琴,我从来都不拦你,外面学生多得是,管成霄的女儿也不怕找不到人教,对不对?顾着我们自己要紧啊!”
我们自己。
芷英想着这四个字,既欲作呕又想狂笑。可叹他太高估了自己的演技而把她当作了傻子。
尽管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芷英仍然投有放松警戒的样子。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到管成霄家去教琴了。”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同时注意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果然,她的脸色由原先的警戒紧绷转变为疑惑不安与焦灼,慌张地问:“为什么?”
“避嫌啊!芷英,难道你连这点都不懂?”
她不动声色,表示正深具同感而慎重考虑。
果然,旖魁又问一句:“怎么样?你说我顾虑得对不对?”
等他说完,她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字明晰清楚地说:“对,你顾虑的完全正确。我再也不到管家去了,真正聪明的人应该懂得怎样保护自己。”
“芷英,你真明理,真是我又乖又聪明伶俐的好老婆,你好久没这么听话了,简直教我难以置信!”
他又感动万分地过来褛抱她,她只是像个木头娃娃一样毫无响应。但是他不在意,吹着口哨去抚弄他养的那只大母狗去了。
他故意慢慢套她,不把话一次说清楚。
“我去管家教靓君弹琴,需要避什么嫌?”
芷英不善掩饰,只把眼光避开了旖魁。
“是啊!你去教琴,本来是光明正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你也知道管成霄现在成了新闻人物,他和芷菱的事闹得风风雨雨的……”“你不也是主角之一吗?”
芷英毫不客气地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