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精神力气和时间来和我玩这个无聊又荒诞的游戏?”
“哦?你觉得我无聊又荒诞吗?那么她呢?为什么她那么吸引你,可以让你穷追不舍?难道你不认为,我和她同样喜欢故作神秘,都是一路货?为什么你就喜欢她那一套,而却不愿意和我玩呢?我和她差这么多吗?”
她用她一贯狐媚又诡异的表情和体态打量他,面对他,眼光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扫射,包括他的腹部以下。
他无暇去理会她怎么称呼他,或者对他说些什么,只想在最迅速的状况下找到他的衬衫和牛仔裤。他原来把它们摆在床边的,但是现在它们都消失了。
“不用找了,你的衣服上面有很多结晶的盐粒,我叫人把它们丢进洗衣机里去了。在它们再回到你的身上之前,你何不让你的细胞尽情地relax几十分钟?嗯?”
她顽谑地告诉他,欣赏他手臂上、腿上浓密又均匀的体毛。
“呃我我觉得你的恶作剧太过火了,你没有权利叫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出丑!你”伟风忍住怒气,下意识想用浴巾围住自己的腹部,却又怕因而丧失男儿气概,只有不知如何是好地咕哝着,抗议着。
她所谓的很快,是隔了三十个小时之后,他见到她之后的第二天入夜。
她遣人送给他佳肴美酒,此时,除了慢慢的等待,其余一概没有。当然也没有花纱的�影。
为了自己宣称的两个理由,他忍受失去自由,等待答案的无聊和痛苦。
一个天方夜谭般的邂逅,天方夜谭般的花纱,牵引出一个天方夜谭的奇遇与谜题。
人生原本乏味,奇遇不可求。
“你的身材很棒,怎么会是出丑?放开一点,阳光男孩!身体这么一回事,男的、女的,我可看多了!我是一个模特儿,难道你连这一点概念都记不住?”
她这么说着的同时,他才看见她穿着恰恰合身的及踝细丝罩袍,整个身材曲线显露无遗,而且似乎除了那一层紧贴肌肤的薄丝之外,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意识到她的意图,神经中枢向全面下达了警戒讯号。
他停止了擦拭头发的动作,干脆直截了当问她:“我还需要经过什么仪式,通过什么程序,才能见到她?”
她坏坏地撇撇嘴、耸耸肩,告诉他:“我没办法给你答案,因为连我自己也没有完整的概念!这样说吧,看你能给我什么灵感!如果你能表现得使我满意,也许我可以见好就收!”
在等待中,他更坚持寻找答案,等待真相的出现。
在三十个小时的考验中,他唯一做的事除了等待之外,只有最简单、基本的吃喝,或者上洗手间。
现在,他决定到那间充满女人味的粉红色浴室里去淋浴一番,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发臭了。也只有在水幕的冲涤下他才能完完全全地浑然忘我。同时,完完全全地浑然忘了等待的负担,浑然忘了所有的警戒和危机感。
所以,当他只是穿着内裤,用一条浴巾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看见银夜竟然好端端地站在留宿他的客房内等着他,看着他走进来的样子,他真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嗨,好久不见,阳光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