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引回已无聊地东张西望的小厮的注意,“你叫什么名字?”
“你又叫什么名字?”玉琦撇撇嘴不耐地道。
仲庆狂笑而出,真是难得,他竞会容许一名小厮对他如此无礼,大概是近日被母后及傅相训练出来的吧!耐心是比以往高出了许多,“我名仲庆。”
仲庆?挺熟的!不过到底在哪里听过这名字?玉琦搔搔头,思绪间他也回了话,“我叫小柏。”
仲庆笑笑地点头,他早知道即使他报出名讳这小厮也不会知道他是谁,毕竟谁能直呼当今圣上的名号,众卿家及民间百姓皆以“皇上”称之,虽然从卿家知道他的名号,但想必不敢在私下以他的名号直呼之,“听闻傅相府里,两名黄花大闺女皆是才貌一流,你倒说说看在你的印象中,他们待人如何?相貌如何?”心想到这名小厮也许只念过几年书,因此,仲庆并没有问及他对他们的文词能力看法如何。
玉琦的目光从上而下不可置信地扫视他一眼,不会吧?他是白痴还是患有精神病?如何走进来?他竟问这种连七岁孩童都不屑回答的呆问题,不就用“脚”吗?否则如何“走”呢?她困惑地直盯着他的脚。
仲庆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他小脸上视自己为痴呆的神情,霍地大笑出声,这小厮真是可爱,他的脑袋必不同于凡人。
仲庆摇摇间,“我指的是此处乃深宫内苑,你是如何进来的?”
知道自己会错意,玉琦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呃,我是迷路了误闯进来的,真是对不起。”
仲庆点点间,原来如此,想必那些禁卫军在看到这小个儿是衬相府里的小厮后,对他的提防之心锐减,这小子才会在这咱情形下摸了进来。
仲庆!?玉琦稍嫌混沌的脑袋终于记起她是在哪儿听到这名字的,是在慈宁宫里与璧莹太后叙事时,太后不时会提到“我儿仲庆”或“皇儿仲庆”,那——突地呆若木鸡地对视着眼前器宇非凡、美如冠玉的男子,他就是皇上!
他不禁觉得好笑,他知道由于傅相的睿智及贤能,因此在宫中受敬仰的程度不亚于他这个皇上,只是连穿着衬相府里仆侍衣物的小厮都能自由地进出宫府,这禁卫军对傅相也推崇太过了吧?天下太平过久,这禁卫军的警觉心都愈来愈松散了。
“你来自傅相府。”
对仲庆肯定的话语,玉琦有一会儿的怔愣,不过在想到自己身上的服饰后,也理直气壮地回了-句,“我也知道你必是皇亲国戚的一员。”她睨一睨他身上价值不菲的绫绸金衣及腰上的玉饰。
不错!观察力不错!仲庆心想,今门傅相到宫中除了与母后一叙他的立后之事外,据闻傅相也将自己的两名闺女的画像、文词带了过来,不过,他今天都还没有走到秋苑堂。
母后虽不想在立后这件事上替他出主意不过她对傅相的两名女儿却赞誉有加,见这小厮也挺灵敏的,家中仆人对主子的一些习性该是最清楚的,他何不趁这机会好好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