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雁屏为了掩饰红肿的脸,难得地施了脂粉,感觉比平日老了好几岁。她静静的回答:“爸,不管是谁说的,你有或是没有?”,
唇又对唇了,舌缠卷着……然后,像方才一样,他又突然放开她,双牌火热的的拟视着她,好久,好久。
她永远记得,那其中包含的欲望、愤怒、无奈……与强烈的爱恨……
虽然,他们衣衫仍完整,但她感觉他们好像做了一次爱,是浪头那一夜的延伸。她的最初,永远困住他。
车下了山,又回到市区,回到她的红门寓所。一路上,他们无言,来时的寂静沙漠又荒凉地横亘在两人之间。
直到她要下车,他才说:“给你一个警告,我们的反毒工作会牵扯到你父亲。”
你为什么不是姓俞、姓连或姓宋?甚至‘盛南’、‘顶方’、‘合祥’那些企业家族都好,为什么是程?为什么是北门帮?如果你和程子风没有一点关系,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相爱,一同携手走向未来,但为什么你不是?!”
他的激动,令她惊愕;他的表白,令她昏眩,她退后两步说:“相爱…你希望我们相爱?”
“已经相爱了,我的雁儿。”他走向她,眼中有如火的光焰说:“你以为我从溪头陪你回台北,是担心你是离家少女?你以为我把你从PUB带回家,是不忍你步入歧途?不!不!若是如此,我一天就可以拉好几个女孩了,可惜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你对我的意义如此特殊。”
“你也爱我?!”她在一阵冲入云霄的狂喜后,又立刻坠入地狱的痛苦,她哭着说:“对不起,真对不起……”
“是的,对不起。”他抹去她的泪,“我们的爱不受祝福,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甚至得恶言相向……所以,今天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我父亲?”她有些转不过来的说:“不会吧!他说他已经不碰那些肮脏事了。”
你自己去问他吧!”他不想再多说,只是拉着她的手,久久才道:“再见,多保重了!”
她好怕自己会放声大哭,所以紧咬着唇,想挣脱他的手掌,却没想到他握得如此用力,她甩了好几次,几乎要伤了彼此的筋骨,才甩掉他的籍制。
她会哭死的,因为她在同一天得到爱,又失去了爱。
程子风坐在沙发上,刚拿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皱眉头,对着女儿的质疑说:“是谁说我和毒品有关?何永洲那小子吗?”
“道别?你要去哪里呢?”雁屏又哭了。
“不去哪里。我仍在台北,你也在台北,但我们从此形同阳路。”他狠下心又加了一句,“永恒的道别。”
雁屏哭得更厉害了。何水洲像受不了似地,猛地抱住她,吻去她的泪,又吻住她的唇。
如此哀伤、如此甜美,却又没有明天,他们因此吻得更狂乱更热烈。他紧紧地贴住她,吻她的眼、她的耳,她白皙的肩膀,无人触碰过的胸部……他用欲望压住她,不顾她的生涩、不顾她的害怕,似要探碎她所有少女的清纯。
雁屏并不害怕,因为在梦中他已经吻过她了,只不过现实中更惊心动魄,她任地触摸,任他激动,她承受他所有男性的肆意狂野及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