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正在为这件事烦心呢!说到宁欣,我真还没见过她那样的女孩子,亲自送稿酬去,她还是拒收,而且冷冷淡淡的,好象受不了和我多说一句话似的。”
听到宁欣的名字,牧雍心一动,但他仍神情不变的说:
“她就是那种脾气,我也碰过一鼻子灰,记得吗?”
“我对她十分好奇,猜她大概是出身没落的贵族世家,才那一副高高在上,孤芳自赏的模样。”克宇说。
加上她受恩不言谢、翻脸不认人,倒有这种可能,但牧雍不想再进一步讨论,于是说:
牧雍以前任会长的口吻说:“不过,有关北大招收女学生的事,似乎评论得太少了。”
“我们不去走访,还不知道保守派的势力那么大。他们一致反对北大收女生,说北京大学堂的学生就如点中的状元、榜眼、探花,若让女生进来,将来有女状元、女阁员,岂不有伤国体?”克宇学着老京片腔调说。
“那些冬烘先生,倒忘了从前早有女状元孟丽君,甚至女皇帝武则天的事了吗?”牧雍笑着说。
“就是说呀!他们的思想是老掉牙,却又爱磕人。学校好不容易通过让九个女生旁听,我们不敢发表太激烈的言论,以免坏了这小小的成果。”克宇说。
“咦?你的行事比以往周到许多了!”牧雍赞许说。
“她既然不想收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事情奇QīsuU.сom书的一套方式,不必勉强。”
两个学长、学弟又为下一期会刊拟妥几个大纲,见天色渐晚才散会。
克宇出门前,牧雍突然说:“宁欣的事,我来跑一趟好了。”
“你不是不管了吗?”
克宇扬扬眉,见他不答,又说:
“还不是跟你徐才子学的。”克字笑着说。
“我说过,别喊我才子,听起来活像是前清那些食古不化的遗老。”
牧雍抗议完,又按着说:
“女青年社的那篇演讲稿,字体好,也印得好。”
牧雍一提,克宇便再也按捺不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