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听说第一胎都比较小。”

“我也听说，但还忍不住担心。”晓真说。

“爸爸和妈妈身体健康，宝宝都会很好的。”月柔说。

她和晓直能这样亲切话家常，似乎很不可思议，过去也许没有那么难以面对。

“我在想，或许哪一天我们应该聚聚……”

“嗨！沈月柔，还记得我们吗？”仰德友善的笑着。

怎么忘得了？一个是荣轩的女朋友，一个是荣轩的好朋友。

仰德几乎没什么变，只换了一副眼镜，胖了一些，晓真则多一份少妇的滋味，长发烫成短发，最教人吃惊的是她的孕妇装，她怀孕了？她和荣轩结婚了？

“你们好？”月柔发挥最大的自制力。

“真的好久不见。”晓真诚恳地微笑：“我看起来很好。”

晓真话说到一半，倏然而止。月柔感觉后面有人，看晓真怪异的表情，她马上想到荣轩，颈背不禁发毛。

“荣轩！”仰德的招呼很勉强：“今天宴会很成功。你试过那道鲑鱼派吗？很不错的。”

他已经站在她身边，如此之近。月柔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既陌生又熟悉。只要一转头，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曾亲密地触摸过的每一个线条，每一寸肌肤……她再也无法忍受，几乎想也不想地说：“对不起，你们聊！我失陪了。”

不等到任何人反应，月柔旋风式地离开。即使是那么快，她仍能感觉荣轩谋略抓住她的指尖动作。走到奶奶那儿只有几步之遥，她却如攀过千山万水一般。

晓真和仰德就站在原地瞪着荣轩，荣轩两颊僵直，仍故作冷静说：“你们聊什么？双月花坊吗？”

“她也是，而且要做妈妈了，预产期是几月？”月柔把话题扯离自己。

“九月。肚子还很小，对不对？”晓真像每个准妈妈一样，最爱这话题。

“这是你的第一个宝宝吗？”月柔决心守住这个安全的题目。

“是呀！”晓真掩不住高兴：“我和仰德都过三十岁了，一直都期待有个孩子。”

晓真和仰德？真教人意外？晓真没嫁给荣轩，又是怎么一回事？月柔满必迷惑，表面仍很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