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玄机
呃,当然有些实话是不方便说出来的,不然,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连死都不知道原因的可怜鬼!风烛的脸部抽搐了两下,没笑出来,硬是压下,故作镇定地咳咳,严肃道:“雪韧有沽癖,六扇门上下的兄弟都有数,谁让你不知死活犯讳?”活该!
“你的意思是我活该?”咦,不对,他不满地抗议地道:“喂,风老大,雪韧来几天,你就帮他说话,我和你认识多久,也没见你护着我过!”
不要命
花凋越想越觉得那疯丫头神志不清。
他算是顺利脱身,也不知雪韧发现没有?还有,他接到晴川公主没有?上天保佑千万别出娄子!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最怕麻烦,好歹龙绻儿是个小丫头,他没恶毒到残害人命的地步!再说,出道多年,他亦不记得有哪条小命不幸被扼杀在自己掌中即是亡命之徒,也抓回六扇门等上面的头皇帝发落,轮不到他动手!至于缉拿罪犯,他一直在维持自己双手的“清白”哪像风烛那个火爆浪子,一下手想找个半死的活口都难!看他孑然一身,多么纯良哪!
正捧着脸自我陶醉,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看起来,你似乎牙疼得厉害。”风烛难得体贴地开口。
回到六扇门,花凋仓皇毕露。
他从来没有落荒而逃的狼狈经历。抹一把头上的汗,他坐在自己的阁内吁吁粗喘,咕咚咕咚猛灌水。
外面进来的风烛见状,胡子微微一颤,似笑非笑“好端端的今儿怎么看破了红尘?”
花凋白他一眼,冷冷地道:“什么?”
“听不懂吗?”风烛撩衣摆坐下,自顾自地道:“我说你的行头,平日的大孝子,今日头发削得乱七八糟,不是看破红尘是什么?”
晕。一头不解风情的蛮牛!
花凋偏过脑袋,无奈地长叹:“哎,天生丽质自难弃可怜红颜多人妒!”
风烛刚含下的茶差点喷出来“谁天生丽质?谁妒红颜?”世上怎么有这样一个脸皮厚到刀枪不入的人?难道,少林的“金钟罩、铁布衫”就是如此磨炼出来的啊?
“当然是我天生丽质当然是雪韧妒忌我!”花凋懊恼地眨眨眼“你看我的样子!全是拜他雪韧所赐!有没有搞错?我不过是看他年纪小小甭身来到京师,为表安慰才搂他的肩一下,又没占他便宜,干吗气得要死要活,对我挥刀啊?你瞧瞧,我这副尊容要如何出去见人呀?特别是我老娘,她若看到会掉泪的!”
是,花夫人看到了会笑得掉下眼泪!
花凋摸了摸脑袋。
怎么说?难不成告诉风烛,他被雪韧折腾得不人不鬼?然后,好死不死地撞到龙绻儿?不行!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日后如何在六扇门和朝堂立足?好在六扇门的捕头不需像一般大臣每日朝觐,否则,那就完蛋了!
风烛黝黑的眼眸转了转,端起杯子慢慢品茗,也不吭声。
花凋烦躁地拆掉发髻,望着手中的簪子,突然想起那个从横梁上往下跳的丫头!
不错,她是有点三脚猫的功大,但之前被他震到筋脉,一时无法复原,常人就算刻意防范,从梁上下来也需极为谨慎,何况,她直挺挺地往下栽,哪有一点自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