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耳边,飘来宁珑阴柔狡猾得让他发颤的声线:“对待心爱的女人,尤其是被动兼文静的女孩,男人们若还和她继续‘相敬如宾’是在浪费时间,干脆推倒她吃个够本才是正事”她“哈哈”轻笑两声,又说“不过,在‘吃’之前切记要确定她是否还爱着你哪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你必须挑选一个既没外人阻挠又不致令她觉得羞愧的地方,先用诚意融化了她,再慢慢吃,呵呵”话毕,那个叫兄长把卓盈“推倒吃个够本”的女性,施施然淡笑着往大门方向走去,及至出了门口,她又倒了回来,倚着门边笑嘻嘻地说:“哥,你吃饱后要立即替我为她冠上‘嫂子’的名头,否则,那薄脸皮的妞儿又会把脑袋缩回壳里去了。”
“你这么大反应干嘛?莫非是真的?!”宁珑狡猾地笑,故意不去接触哥哥想杀人般的视线,一边瞄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不怕死地摸老虎毛“据我所知,这六年间她从未恋爱呢”
“你胡说什么!”宁聪直起身子瞪着她。这个妹子的心肠着实太“玲珑”虽然他从不对她发脾气,但也不代表她可以口没遮拦胡说八道。
“我哪敢胡说呢,只是碰巧她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我的朋友的朋友”她笑着朝兄长耍嘴皮“而我,在某日无意知道有某位年轻女孩姓卓,自然是要知道跟下来的名,是否单字一个‘盈’字。”
“那又如何?”宁聪扭回脸,拿起墙边的小铁锹,绕至遮阳棚对面修整那一大丛芭蕉树的泥土。这些芭蕉树,是他在新建厂房之时特意种植的。
“那位卓家小姐脾气温和,多年前的情路重创令她一直犹豫顾盼,担心再遇人不淑。因此六年后的今天,尚待字闺中。”她微微一笑“据我了解,这女孩属于慢热型,说白了,就是受硬不受软的性子。哥,只是死缠烂打,没用的!”
宁聪的三妹宁珑,人如其名,是个长有一颗“玲珑心”的女子。她和卓盈年龄相当,当日卓盈在白沙村惨遭羞辱之际,她正在外地读书。否则,最懂兄长心思的她断不会袖手旁观,任那些或许可以用憨直,也可以用无知形容的亲人,设计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今天下午,因为公司休假特地到工厂帮忙的宁珑,就趴在刚刚回来的宁聪的车窗边,盯着兄长的“熊猫眼”和明显消瘦的脸颊,柔声问:“哥,干嘛顶着个‘国宝’脸回公司哪?”
宁聪瞅了她一眼,伸手把放在座椅旁边的衣服拿在手上。
“前两晚我打了n次电话到你住处,都没人接听。我刚刚问过厂长了,这十多天你没有加班哪!”宁珑睨着他,轻轻敲了敲车窗;“喂,你究竟忙什么去了?谈生意?”
“嗯”宁聪漫不经心地回应,抽出车匙步下车子“啪”地掩上车门。现在的他,已经换了一辆四驱车,车身颜色是沉实的蓝色,他记得卓盈当年提过,她喜欢蓝色的四驱车。
“就算没用我也要做!就算再等她六年我也要等!”宁聪扭头盯着妹妹说“如果时光可以回流,用我的命换回她的不受伤害,我也肯!”接连数天睡眠不足,令他性子暴躁,声线嘶哑,面孔看着很是吓人。
“别这样,以卓盈那种性子,就算心里原谅你了,也不会轻易说出口来。”宁珑微微一笑,心中知道嘴硬的哥哥最想听她的意见了,便故意说“其实,这种女孩最好对付了!”
“对付?!”宁聪瞪了她一眼“你别出馊主意,我绝对不会再伤她的心!”
“放心吧,我怎会舍得为老哥不畅顺的情路再添一笔。”宁珑慢悠悠地说“玫玫说得对,当年是因为你的硬朗吸引了她。那么,你现在就以最具男人气势的姿态再出现在她面前!硬朗派,本来就是老哥你的作风嘛。”
宁聪一呆用硬朗的姿态对待卓盈?
“一个男人数天夜不归家为女人?”
宁聪看也没看她,一直走至工厂内的遮阳棚里。内中堆放着数百箱新运回来的鲜莲藕。
宁提跟着过来,斜斜倚着棚屋的柱子,看哥哥戴上手套,再俯下身子撕开一只纸箱,拿出一枝肥大肉厚得像娃娃般的莲藕,在藕尾处扭断一小截,仔细察看它的颜色。
“你居然会数夜不归家,这可是从没试过的事”宁珑眨了眨秀目,突然问“为了当年的卓盈?”
宁聪脖子一僵,回头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