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终于自她苍白的面孔上见着一抹因他而起的晕红,他没有开口,修长有力的手指抚着她细致的脸。
“你”她的气息还没恢复。
不可讳言,石川彻对殷书霏存着很浓厚的兴趣,甚至这兴趣并没有因为留住她而有所稍减。
他是信守承诺的,撤去恭子的服侍,他果真没再让人时时守在她的和室门外,除了定时的三餐及梳洗有人服侍外,她是独处的。在这座不知道多大、不知道是否真是重重戒备的地方,她的确拥有一方属于她的清雅空间。
那日她受伤、并与石川彻交换条件之后,他已有五日不曾出现在她面前,她如愿的自处,对于周遭的事她一点兴趣也没有,无论身在何处、自愿或非自愿,对她来说,都不过是活着而已。
脚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殷书霏走出和室,在屋子与庭院的石阶座了下来,侧靠着一旁的柱子,她缓缓闭上眼。
当石川彻出现在长廊的另一端时,看见的便是她倚在柱旁闭眼休息的慵懒模样。待身后的石藤深智退下后,他无声无息的靠近她。
殷书霏被动的承受石川彻像是宣告似的掠夺;她的唇,又成了他的所有物。好不容易他才肯放开,她已气息微乱的轻喘。
“你总是这样任性而为吗?”
“看人。”石川彻笑看她有些不满、又微现红晕的容颜,细细纳入眼中回味。
殷书霏在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下认输的别开眼。
“留在这里,我该注意些什么?或者该痹篇些什么?”
一种异样的尖锐感受让殷书霏回过神,似是察觉那种强烈的注视般,她睁开眼,石川彻已在她面前,看见她一睁眼,他马上蛮横的掠夺她的唇。
“唔──”
她吓得才想退开,双手就被他压在地上,而他也顺势倾前,她唯一能够挣扎的范围倏地消失。
这种惊慌,只有他才会给了,以这么强硬而不容拒绝的方式入侵她的思维,他强势的坚持非得挑起她唇上的回应,她逃不得只得屈服,但他吻得她的唇好痛,不禁蹙起了眉。
感觉到她不适的挣扎,他放轻了唇上的力道。
“什么都不用,只要做你自己就好。”给她完全的自主与自由,除了离开,这是他给予的最好待遇。
她看着他,始终无法明白他的坚持由何而来。
这几天,因为脚踝受伤,殷书霏也没有探看环境的欲望,除了她待的和室外,室外的庭院成了她最常驻留的地方。
她的表现一如以往的平淡,知道他的身分后,她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现在待的地方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殷书霏存在的气息很淡、很淡,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而她的眼神也令他每每见了便有种想呵怜的渴望中国的女子,都这么令人难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