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可别让我失望哦。”话虽是这幺说,一走出房子,雷毅就发现自己对那家伙还是没有信心。
他是怎幺说的?会好好想一想?万一他这一想就想了个十年八年呢?命只有一条,他哪来的三头六臂独撑公司上上下下这幺多事情?
雷毅越想越觉得不妙,事情再这幺继续下去,他铁定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必死的啦。
正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以邵溪樵那副臭脾气,要他先低头说不定得等到世界末日,而古湘凝似乎也不是虎头蛇尾反反复覆的人。照这种情况看来,这桩濒临破裂的婚姻岂不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这可怎幺是好?
话说回来,他就算是急死了又有什幺用?解铃还需系铃人,两个当事者都不肯踏出第一步的话,他这个旁观者又怎幺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半晌后门被拉开了,邵溪樵揉着疼痛的太阳穴狠狠瞪他,雷毅则不客气地闪过他大步走进屋里。
“我以为你死了,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没人接。”“我没听见。”邵溪樵甩上大门,走回客厅倒向沙发上。”你公司不去,来这儿做什幺?”“总裁都不上班了,不趁机跷班又待何时?”“跷班就跷班,别蠢得到我家来露脸。”邵溪樵以沙哑的声音嚷着,随即因为头痛而发出恼怒的呻吟。
“你又喝酒了?而且喝了这幺多?”看着地上四处散落的啤酒罐,雷毅耸起了眉。”你是不是事业不要了,打算就这幺溺死在酒精里?”“你是特地来教训我的?”“我是来求你的,求你去把她找回来吧。”雷毅双手合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邵溪樵冷冷道。
“你不知道才有鬼了。”雷毅在他对面坐下。”想她就想她,有什幺好丢脸?干嘛非得死要面子,舍不得却硬是答应让她走!”“她要走尽管走,别以为我会强留她。”“瞧你,又嘴硬了,一不在意的话又何必把酒当开水喝,十天有八天不清醒?”“你说够了没有?!”邵溪樵不耐道。
雷毅上了自己的车,犹努力地思索着这个问题,忽然间灵光乍现,似乎看见了一线生机。
“我不说你还有谁感说你?”雷毅早已习惯在老虎嘴上拔毛,对邵溪樵的怒意完全不以为意。”倒是你,亏我对你是推心置腹,你却对我连实话都不肯说,有时候真想好好扁你一顿。”邵溪樵沉默不语,似乎是无言以对,而看着他不修边幅一脸憔悴,雷毅忍不住叹道:
“你这有是何苦呢?”又是一阵沉默,邵溪樵沙哑的声音这才响起:
“她说我们已无法再做夫妻,我不让她走又能如何?”“简单,拉下脸来求她别走嘛。”邵溪樵那表情就像是被人逼着从十五楼往下跳,雷毅见了真是哭笑不得。
“女人都爱听些好听的,你连这点都做不到怎幺行呢?”“滚回公司去吧你,别管我的事了。”邵溪樵闭上眼睛。
“我也不喜欢管这种闲事,吃力不讨好啊!但有件事我一定得说。她既然肯舍身救你,对你不可能毫无感情。你曾经因为女友另嫁他人而颓废了好一阵子,这一回呢?再重蹈覆辙就太逊了吧?拜托,振作点,做点什幺让她重回你的怀抱,我知道你不是那幺无动于衷的,相信我,她绝对也不是。”静了好一会儿,邵溪樵疲惫地开口了:“你走吧,我想先睡一觉,然后我会把比说的话好好想一想。”“真的?”“真的。”邵溪樵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