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不知道我的事?"我问。
"我这个人没有好奇心,你说多少,我知多少。"
我很钦佩。
朱二也是个不问不讲的人。
我忽然红了脸。
我泄气。
"豁达一点,"她说,"有时候弄巧反拙。"
我不响,手臂枕在头下。
"你老给我一种不必睡不必吃的感觉。"
我朝她笑一笑。
怕明察秋毫的周博士看出来,别转面孔。
"令堂可是葬在本市?"周博士说。
"不。她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世,事隔良久,我才辗转得到消息。"
残忍的婶婶得意非凡地把我拉至一旁,留神地盯着我表情,告诉我:"你妈死了,死在外国,那男人抛弃她,听说她是吃了药死的。"
她们恨她,也连带恨她的女儿,没有几个成年人,会得顾住儿童弱小的心灵。
"最近在练习白天活动?"
我点点头。
"这是好现象。"她说,"童年时的不快,也最好忘记它。"
如果能够忘记,就不会在噩梦中看见母亲。
"你愿意申诉童年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