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说：“就算替香氏打工，也没什么不好，多争取点经验。”

艺术家都有散不净的孩子气。

“叮噹，叮噹。”

她睁开眼睛。

“叫我？”我问“睡得不好？”

她叹口气：“大雄，你什么都好，就是没心肝的。”

我把她推进睡房，一边说：“老夫老妻，你很少使这种小性子。以往我跟金发美女去跳舞喝酒，你埋头埋脑写专栏骂人，若无其事，今次怎么搞的？叮噹，莫非三十岁生日一过，你已失去当年豪气？”

她换衣服上床“你出去睡。”

“好好，遵命。”

我拥着被子在沙发上一闭上眼睛就进入黑甜乡。

我敢发誓一整晚没有变换过姿势，很少有机会睡得这么实。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评语，叫我难以作答。

我只好赔笑脸。

她瞪着我“你一定要到香氏企业上班？”

“不能算香氏，我的写字楼虽然在金玻璃大厦，但属赵家一支。”

“说穿了还不是那么回事，自己骗自己。”

是叮噹自房中的呼叫声把我惊醒的。

她叫：“大雄，大雄。”

我翻身自沙发起来，发觉睡歪了颈脖，怪酸软的，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

我问叮噹：“什么事？”

她还在睡，原来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