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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岚儿叫进来!”
青史贤始终不答,直到出了门口之际,才说道:“你遇袭的消息,被圣上知道了。你那位蹲龙椅的知心之交,此时正派了心腹刘公公前来密访呢。”
“哦。”他这就心不在焉地应了他一声。
青史贤不以为意。“今天的事本是可以避免的,但你却逃不过,可见你的心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了。”他眸光精烁地望着好友,可不想这一号精彩人物就此完蛋。“如果你只为了破坏咒术而情诱岚儿姑娘的话,那已经够了。”
“够不够,轮得到你插嘴吗?”司将淳冷笑。
他这人是愈怒心愈邪。他可以在眨眼间翻脸不认人——如果那个不识相的家伙妄图越界、左右他的事儿的话。
“你该让她离开了。”青史贤不为所动地继续说完。“她是个美人儿,不也是个棋子吗?当初将她掳来的目的,不正是要利用?该是逐出她、重挫司重华的时候了!”
在这幽篁居里,有个男人虽然伤重,却还是频频往门口望着:而幽篁居外,纤柔美人儿却在门前祷践着,—副想进屋,又不敢进屋来的模样。
什么叫“相思”?见了此情此景,他很难不明白。
“知道的话,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司将淳嫌烦地瞪了他一眼。“快滚到一边去!”
“真是抱歉啊!”青史贤哈哈陪笑,眼神中却有抹凌厉的色彩。“在我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前,我恐怕不会轻易离去。”
“事情经过?”他想当大内密探吗?那么认真穷究事理做什么?司将淳不耐烦地说道:“就是两个来自西域的脚夫,拿着拦腰刀伤了我而已、”
“我不需要你来指点我任何事。”司将淳嫌烦地低吼着。“出去,你少在这里碍眼!”对于岚儿的千般感觉,他可不想对青史贤作任何说明。
青史贤望着他的神色,暗叹他竟有如此暴怒的时候,一直以来,司将淳都是玩世不恭的;他从不轻易言笑努,总是抿唇邪笑着,愈怒、笑愈深,简直就是头里外不一的笑面虎。此时,他怒极而哮,是否该说是他真情流露?
若如此,那么岚儿对司将淳的重要性,恐怕远比任何人所想的更重要。
青史贤忽尔哈哈一笑,甚觉有趣。司将淳该不会是真的被那岚儿姑娘给吸引住了吧?那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既然不受欢迎,那我就出去了。”有趣、有趣!青史贤边点头含笑,边负手而行。
反正伤都伤了,只能说他们捡到了好狗运、正好在那当口拾到伤他的契机而已。
司将淳嗜玩生死游戏。也有着愿赌服输的大方气概;输了也就认了,他可不想有失风度地跺脚叫嚣,徒惹笑话。
“那两个家伙正是司重华买来的西域杀手,很有护主义气的哩,”青史贤眉眼弯弯,道出他们的下场。“在本公子还没押回他们练习夺命镖前,他们已经服毒自尽了。”
“很好,那不关我的事。”司将淳想耸耸肩,肩伤却让他无法自如,但那无损于他的潇洒不羁,他的神色依然狂放得可以。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回事?”青史贤摇摇头。虽然贪玩,可在他的个性中,亦有非当坚决执锄的一面。“以前你爱怎么玩弄生命,那都没关系,因为你心无旁惊;可是,现在你明显地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