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啊?!怎么会这样?舒马兹杨先生还真是严格!”
听到舒马兹杨的名字,那第二千只不肯安分的羊又咩叫起来,烦得我耳鸣。
“静子,我去维也纳找你好吗?你能不能让我在你那儿待几天?”
“当然好啊,欢迎你来。不过,理儿,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想想,闭着眼数到一千九百九十九只羊的时候,那第二千只羊却任凭你怎么赶怎么哄怎么威吓胁迫也不肯跳过那栅栏,还在那里不断的咩咩叫,已经跳过栅栏的一千九百九十九只丰跟着咩咩叫起来,耳鸣加混乱,让人完全束手无策。
所以我放弃了。
我坐在地板上,想了许久,打了电话给静子。
“静于,是我。理儿。”我知道我是有些反常。
“理儿?”在维也纳的静子被我吵醒,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觉?”
“我听你的声音有点消沉,好像有什么苦恼。”
静子一向细心,再想我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突然打电话过去,真没事也许才奇怪。
“是有点为难的事。”
“三点。”柏林和维也纳零时差,我的半夜也是静子的半夜。“对不起,吵醒你了,静子。”
“没关系。”静子的声音清醒起来。“好久没见了,我很怀念你的声音呢。”
“你最近好吗?”静子学的是小提琴,不会比我轻松。
“还顺利。你呢?”
“从头来。先前还被要求跟小朋友一样使用节拍器抓节拍,只准弹练习曲和技巧难度低的曲子,现在升入‘中学’了,可以弹一些难度稍高的曲子。”我没打算说这些的,说出来反而缓和一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