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据说季桓的母亲卢夫人死相凄惨,殒身异地后遗体未得安葬,如今只空有一座衣冠冢。
端过温热的瓷碗,辛宜盯着黑漆漆的药汁,眼底凝着清泪欲哭不落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夫人,药凉了的话效用可就——”
不待杜嬷嬷说话,辛宜拧着秀眉,接过那黑漆漆的汤药当即灌下。
看着辛宜将那一碗药喝得一滴不剩,杜嬷嬷这才放心带人离去。
杜嬷嬷刚走,辛宜胃中的那股不适感愈发难耐,一时间竟然干呕起来。
辛宜面色旋即苍白起来。正欲接过碗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嬷嬷是不是弄错了?”
“避子羹药性寒凉,夫人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能让夫人吃这等伤身子的药物?”
素听声音沉了几分,盯着杜嬷嬷认真道。
如今整个季氏后宅的大小事宜皆由二房的崔氏在管,这其中有没有人做过手脚可不好说。
“夫人!”
素问端着盂盆,素听扶着辛宜的肩膀替她顺气。
短瞬的大喜大悲实在令人难受,当晚,辛宜便发起了高烧。
这一病,竟然持续了三日。
第三日刚能下床,崔节派人来请,说是商量去天梧山给已故的卢夫人做法事的相关事宜。
“是郎君的吩咐,夫人只管喝下便是。”
杜嬷嬷声音温润,可说出口的话却像冰碴子一样刺向辛宜的心口。
“是夫君……他让我吃避子羹?”辛宜的声音有些发颤,依旧不死心的看向杜嬷嬷。
“老身是仲闻阁的人,事事皆听郎君的吩咐。”
杜嬷嬷虽未直接回答,可这话彻底让辛宜坠入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