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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侍卫们便由新任的总管大人领着,一宫一宫地搜查,看谁胆敢窝藏盗贼和玉玺。
这样连着搜了四五天,仍是一无所获。沐铭天“龙颜大怒”,革了新任侍卫总管的职,新提升了一人。即便如此,镇远侯仍然不放过皇帝,冷嘲热讽地称这是“内贼”所为,沐铭天更是狂怒,两人在朝堂之上就争吵了起来。
宫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了,宫女内侍们走路做事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温筱晚倒还是优哉游哉地安心胎教,其实内心已经紧张得拧成了一小团儿。
这一天,早朝过后,沐铭天忽地再度摆驾锦安宫,半个月未见,他的俊脸感觉沧桑了很多,虽然衣着光鲜,举止优雅,可难以掩饰眉宇间的一丝愁容。
沐铭天自然是拒不认付,可有朝臣抓着睿亲王临死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你这个有悖天伦的不孝……”,话虽未说完,可在场的众臣都听得清楚明白。按说睿亲王自己意图谋反在前,又只是皇帝的叔父,两人是君臣关系,就算皇帝平白无故地想杀了他,也怎么都算不上“有悖天伦”。
除非,是亲生父子的关系。
子不可杀父,这是人类自古就遵循的道德准则。就算是太子抢了父皇的皇位,也得尊父皇为“太上皇”。
“有悖天伦”这四个字经过镇远侯的一番分析,就变成了弹劾皇帝的最佳证据。
这些天,朝中大臣支持皇帝当众滴血确认身份的人越来越多,本就怀疑的人不必说,就连不怀疑的朝臣都支持,认为皇帝干脆用事实来进行回击,总比在朝堂上“龙颜震怒”要强,因此,到现在,请皇帝滴血确认身份,已经成了一边倒的态势。
他在锦安宫坐了良久,只是手捧香茗凝神思索,并没与温筱晚交谈。温筱晚静静地坐在他对面,没打扰他的宁静。
忽地,他抬起眼来看向她,眸光若有所思。
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温筱晚只得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晚儿,朕自问对你不算最好,却也不差,若朕有事相求,你会帮朕么?”就在气氛尴尬得几乎要爆炸的时候,他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温筱晚听后暗爽在心,若是朝臣们都开始支持这一观点,那么无忧的愿望应当能很快达成了。
没过几个时辰,温筱晚正在锦安宫内睡得香甜之时,忽听宫内远远传来侍卫的呼喊声,似乎来了刺客,温筱晚忙披衣起身,差燕儿出去问问情况。守在锦安宫外的侍卫仍然纹丝不动,也不让燕儿出宫打听消息。
过了一刻钟左右,一名侍卫组长进来禀报说,“回禀娘娘,宫中失窃,玉玺被盗了。”
温筱晚的头一个反应就是,无忧派人来偷走的!转念一想,不对啊,无忧和上官焰一直没能破解禁地处的结界,就算想盗,也没这么顺利。况且朝堂之上已经逼得沐铭天必须当众滴血了,何必再盗玉玺?
一定是沐铭天自导自演的这一出失窃戏,让朝中的压力缓上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