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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可以认――对陈阿娇来说,也就是可以拆的。
“这张太医明显是受了卫子夫的胁迫,依婉画看,这是一个突破口,夫人若是想解决的话……”
赵婉画将那帛书看了一遍,斟酌着说道。
只是陈阿娇很久没有回她的话,让她有些疑惑。
陈阿娇重新从她的手中将那帛书拿起来,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笔记还不一样,明显是经过了别人的转手的。
至于这消息到底是怎么来的,对于别人来说根本就是个谜团。
张汤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却上了车驾,背上带伤不能骑马,连出行都变得很麻烦,他根本没有理会主父偃,也不准备给这个人什么面子。张汤当判官的时候便已经对主父偃有了偏见,这个时候更不可能喜欢他,说什么毛遂自荐,不过是想让张汤代为引见,既然在别人的眼中他张汤已经嫉贤妒能,更何况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嫉贤妒能,那别人的目光也不必在意了。
他不可能举荐任何人上去。
更不要说是主父偃,还是陈阿娇身边的主父偃。
主父偃是一匹狼,他不明白陈阿娇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不过她不说,他也不说――既没有身份立场,也便没有资格。
只是主父偃却看着张汤的车驾,站在他府门院墙外面,将那竹简轻轻地敲击了一下手掌,回去却跟陈阿娇说了这件事。
“婉画,你知道什么叫做一劳永逸吗?”
她虽是在问赵婉画,但是很明显没有准备让赵婉画回答,因为她的下一句就开始自答了,“只是这样揭穿她假孕,并没有作用,只会让她失落一阵。最可怕的事情,其实是让她享受那种被所有人知道自己有孕的快乐,同时也知道自己没有怀孕的痛苦,十月怀胎,她会一天比一天煎熬。活受罪闹完了,那么多的辛苦,最后如果什么也没有得到的话……那才是真的……从云端,落入泥中。一无所有,将一个人的全部剥夺,这才是毁灭,一劳永逸。”
“更何况,卫青现在正得力,还有个平阳公主撑腰,天时地利人和,都不适合除掉卫子夫。”
要彻底打垮卫子夫,最要紧的是卫青这一环节。
大将军卫青,说是卫子夫的兄弟,可是毕竟是半路上认来的亲戚,还在刘彻面前上演了如此敢认的一场姊弟重逢的戏码。
陈阿娇惊讶于主父偃去毛遂自荐,后面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让他放下推恩令的下篇,看了那东西,陈阿娇却沉默了,最后摇摇头说:“这不是东方朔的推恩令。”
主父偃抱着手,脸上带着苦笑,专门卖着可怜:“这是主父偃的推恩令。”
“可是不管是你写的还是东方朔写的,”陈阿娇顿了一下,看着自己透明的指甲,笑了一声,“最后,那都是刘彻的推恩令。”
这个“恩”到底要这怎么“推”下去,只有刘彻知道。
入夜的时候,宫里的消息又来了,馆陶公主那边也有了回应。陈阿娇在睡前将东西看了,然后递给了赵婉画,“婉画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