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患难可否见真情?
随便怎么说她,席心缈现在就是很没出息的像是乡下老土般打量着身下的大鹏:全身黑褐色,头颈部有V字型白斑,尾比金雕及白肩雕长。翼的复羽先端有淡色斑。翼下初级飞羽基部也有淡色斑。摸上去,触感不是一般的滑腻柔顺。
摸着摸着,她很不合时宜的起了邪念,如果拔几根用来当钢笔使……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上那个女子的邪恶念头,大鹏鸟很是不习惯的颤了颤。它这一颤可不得了,他们现在是在天上飞呢,要是掉下去不得粉身碎骨才怪!
水冽寒连忙搂紧了摇晃的席心缈,对着大鹏冷冷道:“还敢放肆?”
“啾---”大鹏垂下了大大的脑袋,叫声不同刚刚的兴奋而是变得有些凄惋,怎么看都像是被家长训斥的小孩,它现在的样子,席心缈忽然觉得一个词很适合它----委屈?
水冽寒与席心缈站在粗大的树干上几乎站不住,摇摇晃晃险些再次掉入下面。再耗下去,他们不是被这滔天的黄沙掩埋就是被这深渊吞噬,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
抓着水冽寒的手不觉更紧了几分,水冽寒回眸,略显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安抚般的笑容,倏地仰头朝天,手微拢呈吹口哨的姿势,“呼-------”长啸破空,以内力发出,这在雷震般的轰鸣中,竟也有着独自不可磨灭的强力。
席心缈不解,但是还是静静的守在一旁,对他信任,从来没有动摇过。
“啾-------”很快的,天际处出现了一点,而且眼见着那个生物正迅速的朝这里飞来,而它的样子也很快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席心缈突然想起了她以前在现代上语文古文的一片课文: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徒于南溟。南溟者,天池也。(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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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庄子•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tuán)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啾---”又是一声,那只大鹏鸟似是很是喜悦,在半空盘旋了一周后俯冲下来,不待席心缈反应,水冽寒已经抱着她一个飞身轻飘飘的跃到了鹏背上。
轻轻的拍了拍大鹏鸟的比人头还大的脑袋,“走吧。”
“啾—”像是回应,而且看它的样子对于这样的抚摸很是喜欢,大鹏展翅,双翅张开足足一丈多长,平地起风,在大鹏鸟周身翻滚起一层层尘障。
鹏鸟当空一声长鸣,振翅起飞,轿如惊雷,刹那飞离那已经是一片废墟的炼狱,冲入凌霄。
水冽寒在后以一副绝对占有的姿势揽着前面的席心缈,可惜前面的女子一根筋的停留在这个彪悍坐骑的震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