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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瑶一言不发地听完眼前之人破绽百出的说辞,慢慢地拉近和马的距离,抬手往那男子身后一指,“我把他藏在那里。”
就在那人回头去看的那一瞬,秋瑶动作迅速地跨上马背,飞快地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边催促身下的马,一边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这人将她骗到这个没人的地方来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
“吁――”身下的马忽然失了前蹄,秋瑶整个人没能把握住平衡,整个人从马背上摔倒了地上滚了两圈,心中直呼不妙,但想到自己与刚才那人应该已经有百来米远的距离,重新上马逃走或许还来得及。
正当她准备爬起来重新上马时,一双皂色的靴子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谢姑娘为何要逃?”这个声音……
“这位老伯说笑了,谁说拥有好马的人必须是名士?山间隐逸者未尝没有过人之处,既然是隐居之人,我又怎能贸然说出这人姓名,连累其被扰了清净?”秋瑶索性无赖到底,反正这马她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即使说几句谎话也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勉强姑娘在众多人面前说出那人的姓名,”秋瑶听见那老者这么说刚想松一口气,却又听得他忽然说了句令她进退维谷的话。“还请姑娘随我到一个人少之处并将那人身份告知在下,在下以人格担保绝不会泄露那人姓名,并且为姑娘当中澄清此事。”
秋瑶听了差一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要不是看着这老伯上了年纪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一定会死命地把他往猥琐的方面联想。她大可牵了马直接走人,但须知像先秦这样崇武尚义的时代,声名几乎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声誉卓著之人必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依旧会得到众人的用户,而一个人若是名声臭了,便会难以容于世人。
“那还烦请老先生带路。”秋瑶别无他法,只得先牵了马跟着老者往僻静处走去,一路上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付老者的问话。
正当秋瑶低着头纠结着该如何应答之时,事情忽然又有了戏剧性的变化。只见走在前面的老者背对着秋瑶捣鼓了一会儿,再回头时对着秋瑶的竟然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孔。
秋瑶心里蓦地一沉,难怪这马会忽然失了前蹄。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抬起头正视眼前的男子,两番相遇,头一回他是为了救她,这一回却是为了劫她。
秋瑶没再嘴硬,认命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与泥土,看着自己的足尖有气无力地回答,“如果他真是伤者的师兄,伤者不会对此只字不提。”
说话间先前乔装诓骗她的那名中间男子已从后面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跪倒在黑衣男子面前,诚惶诚恐,“在下办事不利,还请副统领责罚。”
“回去之后,自领三十杖责。”黑衣男子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秋瑶被那“副统领”三字吓得不轻,惊慌间又听得跟前之人缓缓说道,“谢姑娘既然不愿把人交出来,那就同我们一道回去吧。”
靠之――
“谢姑娘切莫见怪,在下这么做是在身不由己,这马乃是我师弟所有,姑娘可知我师弟现在身在何处?”那男子一脸的诚恳。
师弟?应该就是她昨日就回来的那个王遂吧?坦白的话刚到嘴边,秋瑶却隐约感到一丝不对劲,如果那王遂真有个师兄,为什么醒来后对此绝口不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秋瑶顿时心生警惕。
“我与师弟原本是来楚国经商的赵人,不料路经此地时遇到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劫匪,抢走我二人货物不够还出手伤人,而中间我与师弟失散,这马正是师弟负伤逃离时所乘之马,请姑娘念在我救人心切,将我师弟的下落告知在下,在下和师弟必将对姑娘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