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初到京师（2）

坐在木板床上，虽然困意一阵阵袭来，但看着那油腻腻的行李，凌水水说什么也下不了决心躺下。

来了个十五六岁的小伙计，端盆热水，撂凳子上，转身往外走。

“小哥，”凌水水忙问，“有干净的被褥吗？”

“单间都这样，套房的干净。”小伙计头也不抬继续往外走。

凌水水叹了口气，寻思一分钱一分货挑不得忍着吧。洗了把脸，然后坐床边泡脚，燕达推门而入，神色慌张，进来就反手把门插上。

旁边桌是个三十六七岁的中年人，端端正正一张脸，三缕胡须，却是双丹凤眼，长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脸上总有些不太和谐的感觉，凌水水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他也是招架不住那汉子，要了两盘果子，注意到凌水水在看他，就微微一笑冲凌水水抱了抱拳，凌水水反倒慌了神，尴尬地一笑收了眼神吃杏片，味道还不错，只是卖的贵，也就三五只大杏，切了薄片，撒些冰糖，怎就值这许多钱？一看京师人会做买卖，二看这地方物价水平比较高。正寻思着，只听别桌有几个客人等不及大声喊叫起来，须臾从后厨出来个小伙，左手杈三盘，右臂则从手至肩连盘带碗驮约二十个，依次到各桌去散菜，看得凌水水目瞪口呆，这时小伙子走到自己桌前，轻轻放下五屉包子和一大碗汤，点头一笑：“齐了，您慢用。”

这时又有酒保过来卖酒，凌水水有了先见之明，不等人家动手忙说我们不要，酒保就笑着去别桌了。

几个包子落肚，凌水水才有了点精神，抬眼看燕达，一口一个，风卷残云，转眼消灭了三屉包子，喝口汤，满意地打了个嗝。

凌水水把自己面前这屉推过去：“吃吧，我饱了。”

“才吃那几个，还不够塞牙缝的，怎么会饱，现在吃不下留着等夜里饿了再吃。”

“咋了？”凌水水问。

“进饿屋个小娘子，后面还跟个老头拿把琴，不由分说就连拉带唱的，然后要赏钱。”

“那你就给呗。”

凌水水刚想喊结账，刚才那个甩毛巾的小二就过来，笑呵呵地问：“两位客官，住店不，后面有通铺，单间，还有套房。”

“单间多少钱？”凌水水问。

“70文一天，您挨家打听，就咱这地界，寸土寸金的，没比这在划算的了。”

两人对望一眼，要了两个单间。

小二毛巾一甩，唱着喊了声：“吴宁，两个单间，带老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