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四章 王妃的战争（3）

看凌水水出去了，赵顼面容严肃起来，对向氏说道：“今天的事我都知晓了，宫里不比外面，说话做事都要寻个‘礼’字，要三思而后行，没的遭别人笑眼。至于凌水水，于我是有救命之恩的，我不拿她当下人，也望王妃善待她。”

向氏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呼不出去吸不进来，憋得难受，自己这还没人老珠黄呢就被挤兑成这样，还哪有将来可言。泪禁不住就流了出来，哽咽道：“王爷，可曾真拿我当过娘子？”

赵顼愣了愣，旋即起身：“我还有些事要忙，你先歇息吧。”

门轻轻关上，声音细不可闻，却掩得向氏心痛难耐，伏在案上嘤嘤地哭起来。

饭桌上，赵顼问起：“刚才去娘娘那请安，听说今个太后带着女眷去湖边赏荷了。”

“是。”向氏一边给赵顼夹菜一边应着，脸色有些发白。

“太后可说了什么？”

“都是娘们儿间的闲话，家长里短地闲唠，对了，八月初五是昌王府上九伯母的生日。”

“你过去祝寿吧，备份厚礼。”

“省的了。”

之后两人无言，饭桌上静悄悄的，只有进食声。

赵顼看了眼凌水水，她正站在一旁侍候，心却不知在哪，眼神飘出很远，他咳了一声，凌水水忙回过神，忽闪着大眼睛看向赵顼，心里却恨恨地想风水轮流转，当初他做饭给我吃，如今我站旁边侍候他吃饭，真真的气煞人！

晚饭吃完，凌水水今夜不当值，便回去休息。

向氏看着凌水水的背影，觉着她就是自己鞋里一粒倒不出去的沙子，看似不起眼，却磨得自己脚上水泡连连，钻心地疼却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