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二章 夺宫（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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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质飞快地集结了麾下诸班直六千五百人，分作四队驰往四座宫门：宣德门、东华门、西华门、拱宸门。

刚从西殿前司军营出来，便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细看是景灵东宫大火，郝质忙拨出五百人过去救火，自己同韩琦带领队伍往东华门而去，恰巧遇到了和太。

郝质虽然带兵出来，但至于是否破门进宫，还没做最后的决定，他要看看形势！

此时，韩琦问他“宫中有刺客，是否天意？”，却是在用这个合理的借口催他快快行动了！

郝质知道曹开暗中做了手脚，却只当不知，面露诧色：“此话当真？”

韩琦微微点点头，面色凝重。他已从赵令飞处探知了文彦博的态度，文彦博称病，拒不见赵令飞，看来，他不想介入到今天的事情中来，断不会发兵符调动殿前司诸班直进宫救驾，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郝质越过枢密院直接发兵！他没有这样的权利，却有这样的能力！

郝质沉默不语。

韩琦不来，郝质可以保持沉默，沉默是中立。

韩琦来了，沉默便是选择，选择了太后。

如和太所言，那么韩琦的猜测看来无误，太后已经开始行动！

韩琦右手小指又开始痉挛，缓缓开口：“殿帅，今夜，太后欲嫁祸于大王，就此发动政变，大王危矣！”

花白的胡须，睿智而凌厉的眼神，刀刻般的皱纹，此刻的韩琦，如同雕刻般，生硬而直白，告诉他一个极其危险的消息，而他本人，在郝质看来，更危险！

时间静止般，空气也凝固，只有雪花落地的扑扑声，微不可闻，却又清晰可辨。

良久，郝质将瑞士军刀揣入怀中，道：“质愿助相公一臂之力，全凭相公做主！”

韩琦一颗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