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章 夺宫（25）

赵颢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哥哥，随即低下头：“后苑的梅花不知开的多漂亮？”

“雪前便开了，这样大的雪，定是压折不少。”

“记得前年冬天，我们兄弟三人踏雪寻梅，折枝暖酒，如在眼前，而今，往事如烟。”赵颢飘渺而惆怅的语调，言说着时间逝去的无奈和随着逝去的时间改变的现实。

“二哥儿？”赵顼突然问。

“什么？”

可她，也许没意识到，已经成为自己孤独黑暗之旅中唯一的一盏灯，唯一的一簇火。给他光明、温暖、力量、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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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西坠，暮色苍茫。

赵颢依旧站在福宁殿的院子里。

赵顼叹了口气，走出去。

“你说往事会如烟吗？如果人活着，记忆不也是活着吗？逝去的人才如烟。”

赵颢愣了下，半晌说道：“大哥，梁怀吉死了。”

赵颢看到哥哥，略微点了下头，鼻尖冻得通红通红的。

“到偏殿去等候吧。”赵顼微微笑着，一如既往，“天太冷，小心受了寒。”

赵颢的心瑟缩了一下，跺跺脚，笑道：“也好。”

偏殿里摆了六个火盆，烧得通红，一进门，热浪扑面而来。赵颢等哥哥坐了，才坐下，向着火考起手来，早有小黄门端来热茶，喝了一杯，冷透的身子稍微缓过些来。

赵顼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这样大的雪，许多年未曾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