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章 夺宫（26）

赵顼连忙起身跟随在后：“姑姑——”

公主仿佛没听到，幽灵般飘出去。

赵顼跟到门外：“还望姑姑三思。”

公主依旧无语，继续前行。

凌水水扯了扯赵顼的袖子，悄声道：“我去劝劝。”也不等赵顼点头同意，便跟了过去。

凌水水黯然，何尝不是？

这宫里，四面刀光，暗箭如蝗，众未叛亲先离，身未死心先冷，如同隆冬冽风中将人塞到冰窟窿里，彻骨之寒，彻骨之痛！

虽然赵顼拼劲全力游了出来，可受伤的却无论如何也恢复不到之前的柔软温暖。

这时兖国公主缓缓进来。

赵顼松开了凌水水的手。

此时，丹陛的暗影下，走出个提盏宫灯的宫女，迎上公主，搀扶着。

“公主——”凌水水碎步小跑。

兖国公主停下来，那个宫女忙闪身到一边。

“公主！”凌水水追了上来，“只是有一句话想让公主知道。”

凌水水请了安，要告退，赵顼留住她：“水水，你也听一听，一会儿有事差你去办。”

“姑姑快请坐。”赵顼将公主让到软榻上，“近来身子安好？”

“还好。”公主依旧青白着面孔。

“官家病情愈沉，近几日经常念起旧日的人和事，凄然神往。侄儿想请姑姑去见官家一面，让爹爹打开心结，也好安心。”

“侄儿这样做僭越了。”公主无喜无怒，木然一张脸，声音干巴巴地无味，缓缓起身，径自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