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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阑先前被王贲否认了说法,甚至被当众指责“长他人威风”,心里自然不爽,但是文人就是能沉得住气,此时邪邪一笑,道:“那王贲将军说说,我军兵力如何?如何能分成三路大军与三面迎敌?”
嬴政此时也说道:“王贲,你将我军与另外三方势力详情说道说道。”
言罢,嬴政便兀自坐在了王贲原本坐的位置,前方之人自觉让开了一条路子,能够让嬴政看得见地图。
王贲高吼一声:“诺!”便摆开了架势。王翦拉着蒙恬往后走,站在嬴政身后,还是那副不关自事的样子。蒙恬两次被拉,刚要发作,便见王翦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让他们这些后生去闹腾,你我只管打胜仗!”
蒙恬愤愤的吐了口气,道:“老将军知道我这性子,最腻歪这些说理的,安我说,让王上给你我各一路大军,便能缴了那些蛮子,还这样在此与那些大臣胶着,实在是不喜!不喜不喜!”
嬴政点头。蒙恬从王翦身后上前,接过王翦之前的位置,道:“我王请看,这里是南郡,在南海与咸阳两地中间,斥候来报,说南蛮子早在苍梧地区扎营三月,想来是想将战场选在南郡地带。南郡,长江之水流也。我们便可以将这战场选在这长江河畔。”
“将军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文官从一群武将身后挤出了个头,在其余人都听得仔细的时候,他却不以为然道。此人便是之前的那个井阑。
嬴政侧过头看了一眼此人,便继续看地图,面无表情。但是在嬴政身后的大臣却看不到嬴政眼底的不悦,纷纷闹着吵着要井阑说出个所以然来。
井阑见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松了松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站位大些,然后鄙夷的看着蒙恬,对嬴政的后背抱了一拳道:“我大秦是中原战神,最擅长的便是陆地作战,臣敢言,秦军就是为这土地生就的战力。但是几百年来,秦军都是在地上与人徘徊,要说这水上打仗,你能打出个甚来?还请皇上明鉴!”
蒙恬鼻子里哼了一声,暗骂了一声“鸟”,但是自己的右手被王翦拉了一把,便愤愤的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王翦“哈哈”一笑,虽说大笑,可是却是压低了声音的,倒也不怕那些人听见,何况那些人都在看王贲,谁去理睬这两个老家伙?也唯独李斯不着意的往这边
文武大臣终究是一个无形的战场,几百几千年来都是如此,文人相轻是严重,那是酸臭味儿,可是这一文一武两个派别的明争暗斗,那就是阵垒两分。就好像武将们习惯了叫嬴政“我王”,就算是一统了天下之后也难以改口,祖祖辈辈叫下来的称呼哪能轻易就改喽?可是那些文臣就毕恭毕敬的叫一声“皇上”。武将说文臣酸倒了牙,文臣骂武将蛮牛抗命,总之是闹腾。
不过这些嬴政不去理会,秦国是法制严明,可是不拘这些小节。而且虽说文臣武将成了水火之势,可是大事上却不误国。就好像方才,文臣会赞同武将,武将会附和文臣。总之朝堂之上总归是关系错综复杂,能理出个甚来!
“我王,大秦虽然战力在陆,但是水军并不乏战,昔日与楚大战,便也有水战。若要说我秦军水战打不过南蛮子,岂不长他人威风!不过,长江河岸作为战地,就一定是水战了?井阑,来来来,你也来看看,这长江南岸,丘陵绵延,最是好埋伏的地点,再者,距离咸阳不近不远,回转有余。
我王再看,此处陇西战地,也是天险异常,堪比函谷关险要,若是大月氏敢来,自出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东胡不足言,东胡年前被秦军打过,兵力尚未恢复,尤其是天干地冷,粮草比起我秦军还要难以支持,到时候在渔阳、上谷一带围困,兵势可解。”
说话之人是王贲,井阑之前的话分明是在落这边武将士气,自家父亲能忍,蒙恬能忍,他也能忍。但是总得有个说话的人,否则真就被人看了笑话。先前父亲与蒙恬商量之时,他也在场,正好就由他来做这个黑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