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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用心。”

几天，小半个月，一个月，这都已经是三月份了，除了让水少洒些，其他什么都没有进展，不少人开始抱怨。秦姬就算沉得住气，也觉得烦闷，日日重复，就是单调了。

好在岩臂先生在众怨之下亲自示范了一次。于是那时候所有人都闭嘴了，再也没有叫苦。岩臂先生从屋子门口跑到院子门口，从地上跑到房屋上，然后又从房屋上飞到树上，结果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碗水，满满当当的，风吹过能带起涟漪，不然只怕有人会认为作弊了。

傍晚时候，秦姬坐在地上，岩臂先生躺在躺椅上闭目。

秦姬托着下巴，看着远处抽枝的柳树，淡淡的道：“师傅，你用的是气么？”

“不是。”

桌上的缣帛，挥笔写了几个字，叫来青儿给她，还是不说话。

青儿一看，顿时郁闷的暗道了一句：“怪人！”

那是一个方子，上面写着：牛乳粳米白糖成粥花生衣辅料。这是个方子，青儿好歹跟着原成山学过一些，所以一眼还是能够看出来。只是这个方子青儿没有见过，原成山以前总是说不能用药，可是还是难免会放一些大补的东西，或是人参的根须，或是当归红枣，有些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炖汤熬粥也多，可是这么简单的方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虽然秦姬不让他们这些人进去，但是也知道秦姬拜师成功了，所以青儿也不担心这会害了她，这么明显的想杀人总不可能吧？

秦姬要学武，自然是要让自己这位好不容易请来，磕了十八个响头的师傅也住在这儿了。好在他们这边虽然偏远，也比不得其他良人的地方大，可是这样的住所还是有的，尤其是，她让人在屋子边上弄了九个好看的狗窝，让狗住在偏殿总归是别扭的。

“那为什么你能那样动，却没有将水洒出一滴来？我端茶在想，睡觉也在想，可是就是想不明白。”

“你没用心。”

“胡说，我用心了，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事情那么长久过，也没有那么大的动力，我知道我想学。”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说！”

不过她自然不会让让自己师傅住狗住过的地方，于是重新收拾出了一个偏殿，那个原本养狗的反而成了杂物房一般的存在了。

岩臂先生的教学法子倒是很独特，每日也只让秦姬练一个时辰，而且也简单，就是要端着一碗水，不能洒，然后从走路忙满变成原地跑步。

玉儿他们也觉得新奇，连带着李万他们几人也跟着学起来，这算是基本功，所以没有什么不可传授的，而且岩臂先生也只会远远在坐在躺椅上，一壶酒，一盘棋或者是一本书。

走路不洒水，可能有一半的人做得到，只要小心翼翼的，走路平稳的，不要太大力的，几乎都可以，可是做久了难免手会抖，那是平放的水，好多宫女最后吃不消就走了，反正也是凑热闹，倒是玉儿最快上手，她也是个练家子，而且是个女儿家，之后是秦姬，然后陆陆续续的都会了些，这时候只有秦姬、玉儿、李万八人以及小乐子了，连青儿也不愿意过来。

之后就是小跑步了，秦姬怎么做都做不好，一开始跑的时候肯定会让平静的水碗发生震动，水就出来了。没有人能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