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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被我说中了。你想做好人，但是这个世道却逼得你做了坏人。”

“……”

秦姬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已然背对着她，可是却能够感受得到，心中得意之色更甚。

“你的骨子里是书生，即便是练武成了这寨子里的带头大哥，你却依然身着书生的袍子，模样儒雅，因为你还是喜欢书生多一些。武力，是你不得已的选择。你想用自己的规则去制服手下的人，让他们也能够改邪归正，可是你却只能下达不伤害百姓，以及自己每月去做救助百姓的事情。你的寨子里亭台楼阁，书香气息浓厚，更加想是江南书香世家的感觉，可是里面除了你，都是些只会舞刀弄枪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山贼。你约束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火了你自己也压制不住，到时候又是百姓的灾难？是也不是？”

“我说你滚！”

唐柳花突然转身怒刘，血丝充斥着眼睛，好似一只饿了三五天刚放出来是猛虎见到了别的同伴在吃肉。

“你想要整顿，你力所不及，于是你只在自家的阁楼里呆着！人家唤你公子，你不觉得讽刺么？还不如老大来的爽快！可是你说不服自己是老大，也说不服别人心甘情愿的拱手叫你一声公子。别人在说起你的时候你只是这云梦的山寨头子，是大当家的，是强、强盗，而不是一个书生，一个文人雅士！没有人还与你吟诗作对，更加没有人能够赞你一句你的文采果真是极妙的！”

“或许你没有听过一句话，那就做有文化的流氓比流氓可怕一百倍。有文化的人犯罪比其他人的危害大一千倍。而一个既是文化人，又是强盗，又是流氓的人，那就是国之危矣。”

唐柳花沉默了一番，好似有些不喜秦姬说他“流氓”与“罪犯”，不过却依然笑着，彬彬有礼的说道：“危言耸听。”

明明这四个字温和柔软，可是听着变好像是被打入了冷宫一般，浑身会乍起一股子汗毛来。

“恩，你说的对，危言耸听。”秦姬居然点了点头，好似还十分的赞同一般。“你让下面的人之打劫那些为富不仁的，可是？你自己做强盗也是官・逼・民反的典型例子，可是？你杀了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可是？可是你却错在你没有一份管理的心态。你有孔孟的主义，却有庄子的洒脱，最后又是墨家的处事。你将之融合，却造就了一个肮脏的你！”

秦姬的话字字珠心，唐柳花的额头渐渐冒出了一阵冷汗，脸色也有原先的鄙夷含笑，成了现在的凝重包含着怒气，隐忍的不爆发。

秦姬越说越快，越说越响亮，最后也成了怒吼一般，丝毫不输于唐柳花的咆哮。

“我杀了你！”

唐柳花怒吼着冲向秦姬，双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瞪大了眼睛却有明明在颤抖。

秦姬皱眉，疼，压迫。可是她却不避不躲，这是自己在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的，那股子预感告诉了她，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那种恐怖已经经历了一边就不会怕第二遍。

就好像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吓了你一跳，但是第二眼你肯定不会觉得有多恐怖一样，即便心有余悸，可是远远没有那般强烈。

“滚！”

他吐出一个字来。

秦姬笑得更欢，又道：“我知道被我说中了。你一开始能够打理好，是因为你不是老大，自有别人为你服务。可是现在你是老大，却有不想权力下放，于是便成就了这般尴尬境地。”

“滚！”

这个字更加的阴沉，好似从牙齿缝中挤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