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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想追出去，却被嬷嬷们拦了下来，只好悻悻地退回到房中。

姚夫人沉默地跟在沈清身后，回到房中，便再也克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一生要强，对待自己的子女也是悉心教养的，可却没想到沈玉养成了这样子，她甚至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沈清草草安慰了几句，然后沉默地坐在了她的身边，直到她哭声渐渐止住，才沙哑着嗓子开口：“这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姚夫人用帕子擦着眼泪。

沈清道：“明日我与圣上说一说吧……”

”沈清几乎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的女儿，只好看着姚夫人，整个人都快要站不稳了，“这是真的？”

“齐王还说要娶我呢！他说他喜欢我！”沈玉鼓起勇气大声说道，“父亲母亲，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姚夫人看着沈玉，忽然觉得心酸不已，眼眶一红就掉下泪来。她抽出帕子来擦了擦眼睛，起了身，道：“我先写信，给翰林家倒个恼，就说身体不好，两家的亲事恐怕是难了。”

“先且慢。”沈清握住了姚夫人的手，沉声说道，“先听听究竟想怎样吧！”

“我想嫁给齐王！”沈玉看着沈清，认真地说道，“他说他喜欢我，我想嫁给他！你看，他的玉带就在我这里！”一边说着，她从手腕上解下了一根玉带，拿给沈清看，“父亲……我想嫁给他！”

“若是齐王不认怎么办？”姚夫人问道。

沈清道：“还能如何？只能让圣上看在我是礼部尚书，能不能略给点薄面了……”

姚夫人看着沈清，道：“是我没有教养好，二郎，你骂我吧！”

沈清拍了拍姚夫人的肩膀，道：“我也没有教养好，我们俩都做得不够好吧……”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清并没有去接那根玉带，只是沉默了下去，许久都没有开口。

姚夫人嗤笑了一声，道：“你想嫁，人家未必想娶，大约人家齐王也不过想玩一玩，恰好就碰到了你罢了！若真是想娶你，就应该和陈王对娇娇那样，去向圣上请旨赐婚才是，怎么就只给了你一根玉带，然后就让你自己回来了呢？”

“先别说了！”沈清拦了姚夫人一下，语气十分沉重，问道，“若齐王不愿娶你，你当如何？”

“他为什么不会？”沈玉反问道。

沈清认真看了她一眼，长叹了一声，拉着姚夫人转身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