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 濒临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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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如同暮鼓晨钟，缥缈异常。人明明就在眼前，声音却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老头细长的双目微微闭起，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手背朝下随意放在大腿上，手上的皮肤一点都不像老人的手，光洁细腻，手指丰腴而又修长，堪称完美的一双手。如果放到现实社会，肯定会羡煞无数爱美女性。老头微微抬头注视着远方，面容肃穆，看不出悲喜，整个人变地如同逝离了这个尘世一样，令人不禁生出十分的敬仰之情。只想用最高地礼节膜拜一番。
突然，一阵山风吹过，老头身上浆洗的已有些发白的月布儒衫随风轻荡，更让他平添了几分出尘，几多清高。再看那非金非铁，非棉非布，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腰带两端，掺杂着金丝的浅黄穗儿飞散在空中，让人一看就知道定然不是凡物。银白没有一丝杂色的过胸长须，在风中不停摇曳。但却一点都不显杂乱。仿佛被人细心梳理了千万次一样，丝丝分明。根根顺畅，那么的整齐，那么地飘逸。
仿佛白玉般雕刻而成的面容，恬淡中透出淡淡银光，完全找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老头周身隐隐放出毫光，感觉他整个人似乎都融入到这座大山里，如同这里的花花草草，山石水木，彷佛天生就是这样，天生就该这样，如同呼吸一样自然，说不出来的融洽、和谐，仿佛哪怕一丝丝动静都会亵渎到眼前的宁静。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所感染，不自觉也跟着悄悄盘坐在地上，原本因找到茶叶而兴奋的心情忽然平静下来。整个心神自然而然沉入内府进入内视状态，无名心法好像被莫名的东西勾引着，竟然奇迹般自动运转起来。一呼一吸，一吐一呐，红白相间地经脉好像被拓宽了几十，上百倍一样，真气在体内流转往返，或急或慢，或舒或缓，时而如小河涓流，时而又似江河决堤，动中有静，静中含动，而且这一切还完全不用我来控制。
不知道过去多久，丹田里的真气越聚越多，金黄色的液态气团旋转着，如同滚雪球一样变的越来越大。而我的心神依然沉浸在莫名的境界里，无喜无悲，宠辱不惊，天地一片祥和。我地灵魂仿佛出了壳一般神游在外，就这样任随真气在体内流动着。
第五卷第三章濒临走火
“无妨！你并没伤及它们。”老头微笑着挥了挥手，率先落下身形，转过身去低声朝猴群呵道：“猴儿还不速速退去，围在这里成何体统！”
猴群好似能够听懂人言一般，竟然顷刻间跑的一只不剩，好像这里本来就没有来过猴子一样。
我跟随老头落到地面，把黑龙噬天斩插入背囊，隐去翅膀微微拱手问道：“敢问先生高姓，为何知道小子今日到此？”
“哈哈！老朽的名号早已舍弃多年不用，早年游戏人间的时候，曾有好事者叫我‘疯道人’，料想今日就算说出你也不会认识。至于怎么知道你来这里，知道就是知道，需要理由吗？天机不可泄漏，佛曰。。。。。。”老头轻捋银须，盯着我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个不停，眼中不时闪过精芒，样子很是神秘。
此时此刻，我好像也进入了一片完全陌生的虚无天地里，脑海里以前怎么都想不明白，艰涩难懂的玄奥心法，忽然间如同开了闸口的洪水般狂涌而来，字字天机，句句在理。我沉浸在对口诀新的领悟之中，一时再也分不清如今究竟身处游戏，还是在现实之中。
经脉里的真气不断汇聚到一起，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厚，直到涨满整个气海，再也找不到丝毫空间来容纳更多的真气。丹田穴内真气如波涛般不停鼓荡，随之而来的胀痛感也越来越强烈，后来更是蔓延至整个小腹区域，就像马上就会被撕裂一般难受。如果只是小腹一时疼痛，我想凭我的意志，咬紧牙关也许勉强还可以忍受下去，可痛感越来越强烈，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
有人说，疼痛能令人精神更加集中，但是剧烈地疼痛更会让人痛感神经也变地更加灵敏，对疼痛的感受也会更加清晰。我地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肉体一样飘忽游荡，而真气的流动再也不受我的控制。它们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我的经脉里横冲直闯，肆无忌惮地把我还并不怎么结实的经脉不断地撑粗拉长，扭曲变形，甚至连以前我想都不敢想，更不敢涉及的，一些偏僻角落里的支脉也没有放过。
此刻就算我想停止行功也无能为力，就算能够控制，我也不敢停下来。丹田里汇聚的大量真气，就好像一颗极度不稳定的定时炸弹一样，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忍耐，苦苦的忍耐，拼了老命忍耐，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想此时此景，如果我现实中的样子恰巧被某位炼气高手瞧见的话，他肯定会大大的吃上一惊。面红脖粗，双目圆瞪，须发皆张，脸上更是青筋暴现，甚至连血管都凸显出来，四肢触电般不受控制的急速乱颤。我此时的样子也只能用面目狰狞，形态可怖来形容了。
我被老头盯的浑身不自在，仿佛爬满了臭虫一般难过，赶紧摸了下鼻子出声问道：“嗨！小子身上可有不对？先生为何盯着不放？”
“呵呵！你没有不对，只是老朽许久没见到活人，一时忍不住好奇而已。”老头讪笑着收回目光，轻捋长须，一点也不觉得如此盯着人看很不礼貌，很有可能会被送到青山病院。
“哦！你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吗？”无错不跳字。我奇怪道。
“很多年？是啊，自从老头堪破凡尘俗世，躲到这深山里。看着猴群生老病死，繁衍后代，从原来的三两只，发展到现在也有几千只了吧。喏！原本这里只有一棵茶树，现在也变成了百亩茶田，山中无甲子，老朽亦已不知如今岁月几何！”老头摇头唏嘘着长袖轻挥。一缕微风吹过，地面上地青石便如同清水冲洗过一样变的干净无比。几乎一尘不染，光可鉴人。
老头话音刚落，脚不沾尘滑出两步，轻轻地飘落到青石之上，缓缓盘坐下来，动作说不出来的洒脱。“哎！天道无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