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老传说

阿泰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血色战甲片片剥落，露出心口蠕动的肉瘤。

凤天并指如刀划开皮肉，一条生着人面的血色蜈蚣扭动着钻出。

"竟是千年血蛊。"凤天抬手结印，十八道金锁自虚空浮现。

锁链缠绕阿泰四肢的瞬间，那些血色鳞片突然凝成战甲模样，赫然是百年前神策军的制式。

当赤霄剑斩碎最后一片蛊鳞，阿泰坠落在破碎的卦阵中央。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回廊，破碎的青铜灯芯突然迸发幽蓝火焰。

火光中，众人分明看见两个虚影正在对弈——银甲将军手持黑子悬在半空，对面赤发妖王的白子却迟迟不肯落下。

当慕容昭的虚影转头望来时，阿泰颈间玉佩突然映出妖尊佩剑上的铭文：半生同袍，永世为蛊。

他锁骨处浮现的蛛网纹正在渗血，那些血珠落地竟开出妖异的曼陀罗。

通天纵俯身搀扶时，突然发现对方玉佩背面浮现金色铭文，赫然是初代妖尊的本名"重卿"。

凤天凝视着东南方翻涌的雷云，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剑身上残缺的玉环。

那本该是完整的阴阳鱼，如今只剩孤零零的半边在风中摇晃。

妖皇没有说出口的是，当年慕容昭刺向挚友的那一剑，剑锋偏转的三寸恰好对着自己心口。

钱丰的翡翠卦牌与耶律阳的剑锋同时钉住蛊虫首尾，却在看清虫身面容时骇然失色——那竟是少年模样的慕容昭。

"血亲续命，轮回为蛊。"凤天剑指东南，"你们看到的背叛，不过是梦魔导演千年的傀儡戏。"妖皇玄衣下摆无风自动，露出若隐若现的骨尾——那是九天血身受损的征兆。

钱丰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泰怎么会变成这样？”

凤天的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揭开了一段尘封已久、不为人知的往事。

当年，阿泰的曾祖父与妖尊，也就是通天纵的曾祖父，曾是过命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