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狂?
“陈兄!”季琅有些担心的唤他,转身对卫暄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首诗的名字叫作风?”
卫暄点点头,“大人果然聪明过人。”
季琅苦笑着摆摆手:“别人这么恭维我,我尚能信三分,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却是一分都不信了,这不是损我吗。”
卫暄笑了笑,不再说话,季琅道:“陈兄与我相识多年,为人我还是清楚的,品行其实不坏,今日却是和小辈急红了眼,虽是他有不该,却也请你收回要求,若是真要他磕头,只怕他在长安读书人中,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了!”说完,凝视着卫暄的眼。
卫暄没有说话看了眼在地上恍然失神的狂生,叹了口气。
“帮我取个纸笔来”卫暄说道。
季久明明一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干起这跑腿的事却是得心应手,一会便取来放在院中石桌上。
卫暄自知自己毛笔字不咋地,却也是背的烦了,感觉默写会有意思一些,率性的取过笔,不讲究了,蘸墨就划,顷刻,又是一首。
三人凑上前去看,是一首小令,倒是比先前的两手都要短,也没有题,只有四句,“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
入竹万竿斜.”
“我也不是非要他磕,他要对我讲礼友善些,我干嘛去找他麻烦。”卫暄说道。
又看看季琅,“大人真是有意思的人,明明可以以宰相之权逼着我让我收回成命的,却偏要和我说那么多道理,哈哈。”说完,卫暄便看着季琅,笑了起来
季久担心的把卫暄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卫兄,你这首诗短也就算了,怎么连个题都没有,你难不成想给那老家伙磕头?”
卫暄信心满满的摇摇头,看了眼还在琢磨的两个人,笑的让季久有些琢磨不透。
只见季琅看了会,忽然拿起桌上的笔,写了一个什么字,旁边的狂生看的一下子就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卫暄淡淡的在他身后说:“看来,你认输了。”
狂生没有回答他,只是默然的垂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