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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遮蔽在城市西郊的一片葱郁之中的早就干涸了的河道已经彻底的成为一个巨大的隐蔽所,连绵布置在枝叶间的防红外线薄膜以及各种工兵设立起的技术掩护混合在枝繁叶茂的树冠之间巧妙的遮掩起下面的战车隐蔽场,尽管头顶上不断传来联军战机的喷气发动机嘶打着空气的轰鸣,但这里还是显得十分的安宁,号称侦察技术世界第一的联军根本无法探测到这颗隐蔽镶嵌在他们柔软的下腹之上的尖牙。
萧扬无聊的躺在他那心爱的‘99式’主战坦克尖锐的楔形炮塔边,密集的树叶和防红外薄膜遮挡住了天空,这让百般无聊的萧扬显得更加的郁闷,严格实行着灯火管制,让隐蔽场内显得一片的乌黑,静静的夜里,萧扬只能够这样的躺在这里,听联军战机呼啸着掠过扑向战斗中的城市,听县城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在那里有无数的兄弟战友、有无数的炎黄子孙在流血战斗着,他们是在为了共和国的生死存亡、更是为了中国军人神圣的荣誉而在竭尽全力的抵御着执坚披锐的侵略者,哪怕付出着生命的代价。渴望战斗的激情一次次的燃烧着萧扬的血液,让他更是希望能够再次的驾着自己的战车,冲向联军的战车群,用战斗来焚烧着自己的激情,成就起自己的装甲王牌之梦,就如同二战中的魏特曼一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萧扬一骨碌的从坦克上爬起来
“司徒,有什么情况”对于自己指导员的脚步声,萧扬从不陌生。
“呵,老萧,原来你躲在这里啊,我就知道到你的宝贝‘儿子’这里准能够找到你”司徒涛笑着说。
这些美国大兵们的第一个战俘了,所有的人都很兴奋,心理宣传部门的那些家伙正发愁着没有一个货真价实的战俘来给他们做案例呢。
当美国人都在为抓住第一个中国战俘而感到兴奋的时候,当大兵们只顾着和‘M1114’里的乘员讨价还价着要送这个严重受伤的中国军官先去野战医院的时候,他们忘记了一个对待战俘首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搜身,检查是否还携带着战斗武器。
战斗开始以来第一次许君容笑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一条腿已经成为了一滩肉泥的中国人是怎样绽开笑容的,混合着硝烟尘埃的满面血污并不能掩盖去中尉那决死的一脸坚毅,围成一圈的联军大兵们甚至不知道这个身受重伤的中国军官是从哪里变戏法般的掏出一枚手雷的,当他们所谓的俘虏拖着只剩下混合着断裂的神经、肌肉以及粉碎了的骨渣和一点外皮相连着的左腿,猛然的推开架扶着的医护兵,松开手中已经冒烟了的手雷的拉环的时候,所有的联军大兵们这才觉醒般的扣响了手中的武器。
滚烫的5.56毫米子弹头带着动能的冲击力从上尉的后背钻入从前胸穿出打在‘M1114装甲悍马’敞开着的的装甲车门上崩跳出几颗火星,一发、又是一发,胸口前不断绽开的血花让许君容感到撕裂般的疼痛,遥远而来的黑暗让耳边急促响起的自动武器的射击声慢慢的沉寂下来,直至成为天籁外的宁静,上尉的头仿佛失去支撑般慢慢耷拉下来,当沉重的眼皮最后的耸搭下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张张惊慌失措的面容和咫尺之侧的打开着的‘M1114装甲悍马’的车厢后门,永远的笑容在许君容上尉满是血污的面庞上最后的定格,失去生命的躯体一个踉跄扑倒在‘M1114’的车门处,张开的手掌中一枚手雷骨碌碌的沿着装甲悍马的车座滚落车厢之中。
“NO”所有的联军大兵发出最后的嚎叫声,
“别废话了,快点,是不是有什么战斗任务”萧扬急切的问到。
“有点礼貌好吧”司徒不满的顶上一句“是有战斗任务下来了”
星空下,一团灿烂的火光翻腾着升起,爆炸的气浪席卷之后,天空中一张烧掉了一半的照片慢慢的随风飘落,照片上有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正依偎着倾靠在一个年轻的武警军官的怀抱中。
经过激烈的交战后,美国第1骑兵师以及日本第7装甲师团的重型装甲部队在直属炮兵和数十架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最终的占领运河南岸,大量的联军工程部队开始沿着整条河岸开始开挖防御工事,而那座饱受战火的大桥也最终的在定向爆破的一声巨大的爆炸中轰然的倒塌。
第十八章节
得知联军摧毁北部运河上的大桥并在沿河南岸地区建立起了防御线的时候,贺平大校的心中一阵的涩苦,这意味着增援来的友军将要面对两个联军重装甲师的阻击,只有突破联军的运河防线后,兄弟部队才能够解除目前县城危在旦夕的局面,而在此期间他手中早就因为伤亡巨大而残破不全的三个师的防守部队还要继续的坚持下去,牢牢的钉死在每一个街区、每一栋建筑、每一寸的土地上,大校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手中有限的兵力显得有些单薄,唯一的预备队一直担任着救火队的角色,不断的在填补着被联军突破了的一个个的窟窿,他都不敢想象,如果联军更大规模的突击后,他手里这仅有的微薄的机动力量还能有多大的能力前去填补多少段崩溃的外围防线,一旦外围防线崩溃,那进入街区后敌我双方都将直接面对着的是混乱的巷战,或许那将是一场斯大林格勒,也或许是场糟糕的顺化战役。
“给我接装甲一团”贺平沉思了一番,对年轻的密电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