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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们有些僵硬的表情让气氛有些奇怪了起来。
“左林哥哥,你身上怎么有血的味道?”忽然间,燕映雪抽了抽鼻子,这不是她熟悉的气味,难怪她刚才坐在那里想了半天,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这是血腥气。
“我去给你的晓华姐姐报仇了。坏人被我修理得很惨哦。”左林毫不避讳地说。燕映雪天真得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在她面前说谎都很难,再说了,只要不把具体细节告诉小姑娘,这种事情不妨如实说。
“嗯嗯,打得好。左林哥哥下次带我去,我放狗咬他们。”燕映雪的语气里都是兴奋。
无论多宠溺这个小公主,这个话题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左林一脸尴尬,而小于则在边上装着咳嗽。
医院,事后都悄悄将这件事情的文档封锁了起来。
二楼书房里的宋陶,情况比较复杂一点。想要把刀拔出来,他们没有人能办到;想把刀柄折断让宋陶把手抽出来,却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刀坚固异常,韧性十足,用足了力气,借助了工具,却没有让裁纸刀弯折哪怕一个小小的角度,只是给宋陶平添了许多痛苦。宋陶杀猪般的嚎叫一直持续了快3个小时,直到警方从附近一家家具厂里借来了电动线锯,将台面连着裁纸刀一起切了一块下来,宋陶才得以被送往医院。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但折腾了那么久,前后流出来的血也几乎将宋陶放空了。
除了公安方面的几个高层,没有人知道做这个事情的是左林。那些被放血的,包括宋陶在内都被严厉警告不得对任何人泄漏今天的事情。他们被留下性命都是意料之外,谁还敢胡说。而在黑道里,则开始流传起“血魔头”的名声。没有人再敢小看燕北斋。自然,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个被传得越来越夸张的“血魔头”居然和那个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在球场草皮上坐着看书的笑容诚恳的年轻人是同一个人。
22.某种年轻
再次赶到医院地时候,燕映雪已经醒来了。她的情绪安定了许多。至少,不再哭了。
金晓华仍然在抢救中,虽然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刻,但医生对于后续的情况发展没有把握。燕北斋在等待的同时用各种方式充分显示了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也充分向那些对于他的势力有所怀疑的人证明了自己的能量。忙得焦头烂额的实际上只是负责接通电话的燕北斋的秘书而已,燕北斋和大部分人只说了寥寥几句。
到了晚上7点多,手术室的灯才熄灭。插着无数管子和监视器探头的金晓华被送进了特护病房,可医生对于情况的说明仍然很模糊。医生的说法是,虽然取出了子弹,对造成的损伤进行了初步的修护,将体内和体表的出血点都控制住了,但金晓华是不是能醒来,是不是能够恢复健康,还是个问题。但是,有一点,医生很肯定,那就是,金晓华的内脏器官受伤比较严重和复杂,要恢复到原先完全健康的状况恐怕不太可能,多少会落下些病根。最好能够在恢复行动能力之后进行1到两年的疗养。
只要金晓华没事就好。保镖可以再找,可金晓华对于燕映雪来说,早就不纯粹是个保镖了。燕北斋这样说。
但是,同样那些作为保镖的,可就不是这样想了。虽然燕北斋是个仁慈的雇主,但一个失去战斗力的保镖继续接受燕北斋的工作就像是接受了一份施舍。他们都是除了当保全人员外,比较缺乏其他方面的谋生技能的。小于等等人都是军队出身,转业后直接当了保镖。虽然金晓华没有向他们透露过自己的来历,但是互相之间切磋过,从格斗技巧的路数和枪械的偏好上足以判断出她也是受过系统的专业训练的。
而他们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一向有着一份自傲,很难允许自己接受一份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