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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民倒是不着急,可福岛安正和浅田信兴开始着急了,国防军拖得起,他们可拖不起了,后面可有三个军赶过来的。福岛安正看了看浅田信兴:“浅田君,全军压上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能消灭前面的中国军队,帝国军队的牺牲才有价值。”
“福岛君,如您所愿!”回身叫过第三师团师团长菊池慎之助,第四师团师团长仁田原重行:“两位将军,帝国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你们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冲上去,突破中国军队的防线,杀光他们!”
“哈依!”
战场上的形势似乎因为日军这两个师团的生力军的投入而发生了倾斜,尽管十八军的另外两个师都抽调了一部分部队增强了五十四师的防线,可从上午一直到现在,五十四师的战士已经连续战斗了快七个小时,弹药开始渐渐吃紧,火力密度也有些下降了。这无疑给了绝境逢生的日军以莫大的勇气,本来趴在地上的日军也重新站了起来,开始重新疯狂地发起了冲锋。
小鬼子还打出精神来了,刘一炮的犟脾气也上来了,亲自来到五十四师督阵,说是要看看自己亲手带出来的部队到底行不行,这小鬼子最后的疯狂正好是最好的试金石。刘一炮也知道,连续打垮了鬼子三个师团的五十四师,作为一支国防军中的新军,表现已经堪称完美了,可在其余的三个军压过来之前,十八军必须顶住,五十四师也必须顶住。
编制堪称完整的第七师团和第八师团出现在第九师团后面,接下来是第一军团的第三师团和第四师团。所有的部队,旅团长以下的军官们都站到了自己部下的前面,师、旅团长们则在后面组成了督战队。突然,如同被灌进热水的蚂蚁窝,所有的日军开始骚动起来,从第九师团开始,向十八军的防线开始了冲锋。
武藤信义高举着天皇御赐的军刀冲在了最前面,脸上挂着微笑。一名狙击手发现了这个送到了枪口上的中将,下意识地扣动了板机。巨大的冲力带着武藤信义向后倒下,胸部的剧痛让武藤信义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用力睁大了眼睛,武藤信义感觉自己仿佛飘了起来,“日本的天空原来这么蓝,自己一直都忽略了……”
其他的日军根本无暇去怜悯或是哀伤自己的师团长的离去,因为相同的命运马上就降临到了他们的身上。吴仲贤大喊了一声“打!”数不清的子弹、炮弹向冲锋的人群飞了过来,机枪和迫击炮的射击声在阵地上响成了一片。强大的火力让日军引以为自豪的豕突式冲锋根本就无从发挥,冲上来的士兵纷纷被扫倒,剩余的士兵开始寻找掩蔽物,躲避国防军恐怖的火力。
看第九师团的冲锋没有达成预期的效果,福岛安正又投入了第七和第八师团,两万多的日军嚎叫着冲向了五十四师的防线。战场上慢慢堆起的山坡让后来的日军有了掩蔽物,和五十四军开始了对射,长时间的射击,让通用机枪也到了更换枪管的时候,国防军的阵地上枪声弱了不少,一时战局僵持了起来。
战场后面的林子里,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战局,其中一个不停地叨咕:“该上了吧,再不上对面的五十四师恐怕要顶不住了。”尤其在战局陷入僵持之后,这个家伙不停地走来走去,烦躁不安。边上的两个人显然对这个有点多动症的家伙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动将他的建议或是抗议都给过滤了。
吴仲贤自然不能让刘一炮冒这个险,苦口婆心地劝这位火爆脾气的司令回指挥部,结果刘一炮在战壕里稳稳坐下,微笑着说:“我对五十四师有信心,我相信自己的部队,有你们在,鬼子过不来,你也应该相信自己的部队,难道你这个做师长的对部队的了解还不如我吗?这里就是我的位置,如果一会鬼子杀过来,我也上阵活动活动。”吴仲贤哭得心都有了,要是军区司令都要上阵搏杀,那自己这些人真是都该掉脑袋了。赶紧把自己的警卫连调了过来,结果让刘一炮又是一阵数落:“不用因为特意保护我而浪费兵力,你们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就是来看热闹的,你忙你的吧,别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在劝说刘一炮离开前线失败之后,吴仲贤看了看防线前密密麻麻的日军,叹了口气,吩咐到:“所有机枪、迫击炮打光所有的弹药,所有人上刺刀,准备接敌!”敢于刺刀见红已经是国防军的传统,尽管大多数时候国防军的火力要比对手强上很多,但周雨轩执著地认为,只有白刃战、肉搏战才能最直接地显示一支部队的精神和勇气,不论身体素质再好,不敢刺刀见红的部队是永远不能称之为精锐的。所以,无论哪支部队,都会把拼刺刀当作日常训练的一个重要内容。而东北军区的五个军,在刘一炮的狠抓之下,又怎么会把这项内容拉下呢。
听到师长准备白刃战的命令,五十四师的战士纷纷把刺刀和工兵铲亮了出来,年轻的脸上流露出决绝甚至有些兴奋的表情。这支从白山黑水间走出来的队伍,虽然在其他老资格的部队面前只能算是小弟弟,可骨子里却充满着暴风雪般的狂野和强悍的斗志。吴仲贤看了看左右自己的部下,自己也拿起了上着刺刀的步枪,准备冲锋。
就在五十四师正准备冲锋的时候,日军的身后突然枪声大作,伴随着机枪和迫击炮的射击,一群身穿蓝白色迷彩的军人杀了出来,直接冲向日军的后方。剩余的日军顿时一片大乱,军团联合指挥部遭到攻击,已经发动了冲锋的日军第三、第四师团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冲锋,还是应该掉头救援自己的军团指挥部。菊池慎之助和仁田原重行考虑了一下
这三个观察着战局的人自然是赵一民、王得志和燕志刚三人。自从日军第一、第二军团开始向南突进,赵一民就领着两个陆战师一直在后面坠着。看到前面打起来了,两个陆战师的师长自然开始着急了,赵一民到是一直沉得住气,在树上找了个合适的枝杈靠了上去,开始悠闲地休息了起来,只是时不时地用望远镜看看前面的情况。
王得志急得团团转,燕志刚看到双方僵持了起来,也问道:“师父,该上了吧,现在上去和十八军合围鬼子,保管一个都跑不了。”
赵一民笑着说道:“十八军现在打得正痛快,鬼子自动自觉地去送死,我们多事干什么?放心,鬼子比我们急得多了,最后这点人马就要压上去了。我们要等鬼子站到悬崖边上的时候,只要上去轻轻一推,嘿嘿,搞定!”赵一民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脸上都是阴阴的笑容。
王得志这时又冒了出来:“老燕,我要向你道歉,我原来说你阴险的确是说错了,和师父比,你就像纯洁的处男一样。”
“一边呆着去,把你的嘴巴闭好!”燕志刚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