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碰触到离休的唇舌时,思绪千回百转,怵言试图抓回逐渐离散的心神,却是徒劳无功,愈
震撼的,不单只有离休,将两人拉入难解局势的怵言亦然。
是他说会当作没这回事,也是他失绪冲动违背自己说的这句话,自此又会是什么样的景况,
他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
怵言只知道气愤下依照心中念头而行的他,盈满于心的,一半是顺遂心意后的满足,一半则
是伦常规范的鞭笞。
为我是男人,和你一样是男儿身,所以你不会在乎,更无关紧要,因为我离休不是你想要的
绝丽佳人,所以我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干你的事。进屋去,别管我的事。”
与他无关?“再说一遍,你的死活跟谁无关?”怵言一字字的说,咬牙切齿得令人头皮发麻。
可惜,劝不了离休,甚至还激起他骨子里的好强。
说就说,谁怕谁啊!“我的死活跟——”
该如何消弭后者,他找不到方法。
如何说服自己动情的对象是名男子?
谁来告诉他这并不是错,又有谁来说服他相信情动毫无道理可言,甚至能够动情到不在乎对
方是男是女?
谁能说服他?告诉他这不是错,告诉他顺遂自己的情意比遵循世俗的伦常更重要?
哗啦的落水声打断离休的意气用事,还来不及回神,湿冷得泛白的身体已被拉贴上炽热的胸
膛。
“你、你要做——唔!”
强吻出乎意料的落下,离休瞠大眼,一张面带凶相的脸就在眼前,近得可以细数怒瞪自己的
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