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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李疆欣慰地看着李昌,再次夸奖道:“你办事确实很谨慎。”刚要让他下去休息,却听外面萧刚道:“陛下,微臣有事禀奏。”
李疆遂召其入内,询问何事。萧刚行礼奏道:“刚才微臣属下探子来报,秦王、梁王两位殿下私下去了齐王殿下的营中。”
李昌心中暗惊,表面上却故意思考片刻,才道:“父皇说的是不是写《千秋赋》的蜀中才子?”
“正是。”李疆点头道:“太子出事以后,他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其实李昌早闻陆云大名,在太子事件后,曾想要邀请其加入自己王府。可是陆云在回绝他之后,便突然失去踪迹。李昌再三打探,都没有他的消息。现在只好如实答道:“儿臣疏忽,并不知道陆云的行踪。”然后又问道:“难道父皇是怀疑他将消息带给桓千岁?”
“他也是蜀人。”李疆有些惋惜地道:“陆云入京之时,朕就怀疑他是桓帆所派,只是惜其才能,所以留在东宫陪太子读书。现在看来,朕还是错了。”说完又叹息一声,道:“朕早知道桓帆不会甘于在西南偏僻之地度过一生。朕老了,以后就要看你们兄弟能不能守住江山。”
“父皇……”李昌听李疆的语气中,竟然有些萧索,也不禁有些动情。再拜道:“若是桓千岁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谋反,儿臣愿为父皇先驱,挥兵南下与之决战。”
“没有。”李昌见父皇眉心紧皱,大有责怪张浴的意思,不由起身道:“儿臣还有一事没有奏明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什么事?”李疆有些惊讶地看着李昌,问道:“有什么事情,难道还比太子之事,更让朕吃惊么?”
李昌犹豫片刻,才道:“儿臣也不知该如何禀奏父皇。桓千岁到达汉中后,借口安西将军张浴勾结太子,图谋不轨,将其斩杀,并暂以亲信谭林署理汉中太守一职。”
“好大的胆子。”李疆猛然拍案而起,原本平复的怒火又窜了上来。张浴本来是他安插在桓帆身边的一颗棋子,现在却被桓帆拔掉,而且还将汉中夺了回去。李疆恨恨地道:“朕还没有死,他桓帆想干什么?”
“父皇息怒。”李昌早吓得伏地请罪,复从怀中拿出一道表章,双手呈上,道:“这是桓千岁呈与朝廷的奏折,请朝廷委派官员前往汉中。”
“你从未带兵打仗,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李疆呵呵一笑,突然觉得,这个平日里并不显山露水的儿子,确实有些不寻常之处。道:“不过朕给你的机会实在太少了。以后朕会多给你这样的机会,让你历练历练。”
李昌知道自己今天的对答,已经很受父皇的欣赏,心中大为高兴,谢道:“多谢父皇。”
李疆点头后,觉得再没有什么可问的,便道:“你今晚就在御营中休息,明日再随朕一道入城。”
“是。”李昌领旨后,便准备告退。李疆却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道:“你母后可知道桓帆夺取汉中一事?”
李昌急忙答道:“母后因为太子兄长之事,已经心力憔悴。儿臣不敢将此事禀报母后,以免母后伤心。”
李疆一生经历过多少的大风大浪,等将桓帆的奏折看完,心情也渐渐恢复平静。让李昌起身后,将奏折递还与他,问道:“你是怎么回复的?”
李昌必恭必敬地答道:“儿臣斗胆以朝廷的名义回复桓千岁,请父皇恕儿臣擅专之罪。儿臣以为既然桓千岁已经占了汉中,再派将官前往,也不过是张浴的下场。如今鲜卑在外,朝廷无暇南顾,所以儿臣依照他的意思,任命谭林为汉中太守,领安西将军。”
“很好。”李疆点了点头,看李昌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欣赏,道:“你做的很好。不过,桓帆是怎么知道太子谋逆一事的?”
“这个儿臣也觉得十分奇怪。”李昌道:“儿臣自问消息封锁的十分严密,便是京城的几位皇弟也只是知道太子犯错,被软禁在府中,对于谋逆之事,都是一无所知。儿臣也确实不明白,桓千岁在千里之外,是如何知道的。”
“看来朕小看桓帆了。”李疆想了想,又问道:“太子东宫有个侍读,叫陆云、陆文龙的,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