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伏(下)
到阿牛那种平静地、应付工作地漠然神情。安南士兵却更加害怕了。身旁或是身前地同伴一个接一个地闷哼一声然后倒地。使得安南官兵们心中:恐惧越积越深。更何况。死在这个杀神手上地人实在太多了。地面上地尸体一个挨着一个。几乎连落脚地地方都没有。一不注意。甚至会被脚下地尸体所绊倒。在这种恐怖地场景下。有些安南士兵甚至忍不身逃跑起来。
不。当逃兵们被军官当场斩杀后。这种地小规模地溃逃迅速制住了。
与此同时。又有安南将领大声呼喝着。命令持盾士兵不要只护着头。否则胸部被那大铁击中后同样难逃一死。
牛听不懂安南语,但那名安南将领的装束却吸引了。首发于是,那名安南将领的呼叫声因为那柄大铁锤嘎然而止。不过安南将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被安南士兵听懂了,在军官的指挥下,没有盾牌的士兵都尽量往后退去,而手持盾牌的安南士兵则纷纷移到直接面对阿牛的最内层的位置上。
在交换位置的过程中,包围阿牛的安南士兵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定的混乱。阿牛自然不会和对方讲什么客气。趁着对方混乱而自己所受威胁减少的有利时刻,他又轻轻松松地连续收割了好几条人命。
待最前面的士兵大多都已经人手一张盾牌时,阿牛突然停止了疯狂的杀戮——他只是人而不是神,虽然这段厮杀的时间并不长,但由于强度极高,因此阿牛也感觉有些累了。
阿牛停在原地将铁锤放下,沉重地喘着气的同时,旁若无人地甩着手、活动着身体,试图减轻肌肉的酸痛程度。他面无表情地任由安南士兵完成最后的换位工作,而安南士兵们也不敢在完成换位工作前主动挑衅,因此这块区域里在这一刻竟然呈现出异常的宁静。
最后一名不持盾的也被替换了下来,安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他们盯着阿牛的眼神中无不吐露着同样一种思。
现在,你还能象才那样嚣张吗?
阿牛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南人的疑问。他重新捡起大铁锤,随意挥舞了两下,然后朝着离自己最近地南士兵扑过去。
由于已经被了胆地盾牌手们总是下意识地用盾牌护住头部,这反而遮住了自己的视线。东方人并不象罗马人那样有使用塔盾(注1)的习惯,安南人所使用的盾牌直径通常都只是比手臂的长度稍稍长一点点,因此遮住了脑袋后,脖子以下往往就会成空门。
阿牛看似木讷,但在战上却极为变通。之前总是打人家的脑袋,那是因为他个子太高,打脑袋方便。如今既然人家用盾牌护住了脑袋,那么继续打脑袋显然就不合适了。于是阿牛不再自上而下地敲击人家的脑袋了,而是以敌人暴露在外面地胸膛作为目标。
面说过,士兵在害怕的情况下发挥不了自身实力的七成。在阿牛面前的那些持盾士兵因为极度地恐惧,却根本谈不上什么发挥实力了。人们常以“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来讽刺逃避现实地人。不得不说,最内层的持盾士兵之中很多都和“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差不多。他们高高举着盾牌,似乎认为将脑袋保护得安全了自己也就安全了。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对于将那些遮住自己视线的持盾士兵,阿牛只是有条不紊地一个接一个地挥舞着铁锤击向他们的胸膛,那种慢条斯理的动作和神态,简直象是正在用铁锤敲击铁砧地铁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