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四 章 劝降匪首
过了一阵子人们传说四哥在东山里当了胡子,老爷子听到这个信后,气得半宿没睡觉,坐在炕沿上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嘟哝:“妈拉个巴子,气死我啦,咱老王家祖祖辈辈是安分人,到他们这辈子还出来个胡子,我死后怎么向他爹娘交待?”
有一年春节,四哥托人给老爷子捎来了两瓶酒和一个果匣子。老爷子把酒瓶子摔得稀碎,把果匣子踩得稀烂,告诉我们:“你们听着,以后你们谁要是搭理你四哥,我就打断谁的腿……”
想到这里一种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莫非这个“王四炮”就是我的四哥,可又一想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听贾大哥讲完情况,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王四炮”是不是四哥倒是小事,关键是我们要撤走这贾大哥一家肯定要遭胡子们的祸害,今后谁还敢接近工作队,以后的工作还咋开展?当时天已大黑,往上营撤走要经过“打日本岗”,那里地势险要,一旦胡子在那里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从南山绕道走,那里山高林密,灌木丛生地形复杂,咱们地理不熟危险性更大。如果往北撤奔小城,那一望无际的荒草甸子连个掩体都没有,只有挨打的份。何况中营甫和贾家只一岗之隔,土匪可能对两个屯子同时采取行动。贾家的胡子要扑空,肯定要增援攻打中营甫的匪帮,两股胡子合在一起那刘庆林他们十个人可就够呛了。不撤吧,这里加我总共才八个人,胡子不知来了多少,一旦力量悬殊,可能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怎么办?同志们都在焦急地看着我。
老杜说:“日他娘的,这帮小子又来啦,头两回没打着他们我这心里就憋老气啦,这回可得出出气!”然后拍拍怀里的机关枪又说,“我这枪挺长时间没咬肉了,小日本子那时我一梭子就干倒四个,这些胡子算个屁!”
其他的同志也说:“班长,咱不能撤,大仗咱打了多少,小日本子都叫咱打完蛋了,这几个胡子算个啥?”
看到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八路斗志昂扬的样子,我心里有了底,告诉大家:“咱不撤,就在这儿和胡子较量较量!”
大家一听高兴了起来。开始做战斗前的准备。
这贾家老乡的房子在屯子的东南角,孤单单的两间和屯中房子最近的间隔也有五十米,东、南两面是屯子的土围墙,这是道天然的工事。墙外是庄稼地,在冬天都变成了开阔地。房子的西北面又都是园子,这座房子就像一座土碉堡一样,地形对我们非常有利。
胡子们要偷袭的可能性是从西南方向的大山上下来,如果要从西北方向进屯,势必会引起狗叫,这样必得打草惊蛇。我想胡子们不会这样傻,针对这种情况,我让老杜的机枪安在东南角的土围墙上。为了防止窗户上的谷草被子弹打着起火,我们又把谷草全部撤了下来,同时把老乡家的山墙也凿了几个枪眼。我跟贾大哥说:“等仗打完后,我们再给你堵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站在冷嗖嗖的屋子里我又想起了这一仗贾大哥这一家怎么办。枪子没眼睛,这要是伤着老乡那可全是我的责任啊!
“贾大哥,你们三口到别人家躲一躲吧!”
他愁眉苦脸地说:“往哪躲呀?你们完蛋了我也好不了,绺子上的人还不得活剥了我的皮!我也豁出来啦,死活陪着你们。”
大伙怎么劝他就是不走,怎么办?我忽然看到他家的外屋地下有个土豆窖,就说:“贾大哥,你们下土豆窖里躲一躲怎么样?”
他说这倒行,这土豆窖冬天暖和。看到他们一家三口进到土豆窖里后,我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候我想起同志们都有长枪,只有我是一把老掉牙的日本王...[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