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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朱钢看着战士的样子情知不妙，不待细问向阵地奔去。弹片刺进张大林的心脏，此时巳说不出话来，朱钢抱着张大林泪如雨下，他想起俩人在红军的岁月，想起张大林东进时的意气风发，想起……

听到阵地前方上空发现敌机的报告，朱钢立即说：“快，通知炮兵转移到隐蔽地方，注意防空伪装。”

几个参谋摇了一通电话有反映：“电话线炸断。”

陈建国说：“叫上警卫班分头到阵地口头通知。”

敌机很快飞临阵地上空，呼啸着投下一串串，又在周围山头盘旋，发现炮兵阵地恶狠狠地扑去。

飞机的轰炸使八路军几乎有还手之力，部队在空旷的山头全部暴露在飞行员的视野之下。敌机肆无忌惮地在几个阵地俯冲、投弹、扫射，一颗颗发出恐怖的尖啸落下来，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爆炸，一个个火球随之冲天而起。部分炮兵转移到附近一个山洞，大部分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唯一能做的是尽量分散。

歪了鼻子，几次进攻除了在阵地前躺下不少帝国士兵，有前进一步。师团长来电说，只要跨前一步就接近八路军首脑机关，捣毁他们是这次扫荡的伟大胜利。

多田何尝不想跨前一步，为了这一步已付出几百士兵的生命。想想两年前是何等的威风，日军踏着中国军队和老百姓的尸体占领了大半个中国，可现在几乎每一步都是踏着日军士兵的尸体在太行山迈进，付了这么多“买路钱”路还走通。

多田迅速调整部署，把炮兵中队剩下的步兵炮分设两个阵地，派一个中队步兵到步兵炮阵地后方迫击炮射程之外搜索警戒。另外请空军来支援，炸平山头的阵地，炸死身后可恶的骑兵，让支那人看看是帝国的飞机飞得快，还是土八路的马跑得快。

骑兵排绕路到树林里集中，一清点机枪骑兵和普通骑兵有六人有归队，不知道他们是受伤还是牺牲了。当时大家只顾打鬼子，两个轮回一冲撤离战场，也条件寻找战友。

宋强叹了口气，这六个人都穿着日军军装，如果牺牲在鬼子堆里还不知道谁是八路军谁是鬼子，只有青山作证，他们是中华的好儿女！

虽然伤亡惨重但阵地上人慌乱地奔跑，十几挺机枪架在战士的肩上向空中开火，一个架机枪的战士中弹倒下，马上有人毫不犹豫地奔过来架起机枪挺胸站立。医疗队冒着弹雨抢救伤员，一个女护士背起负伤的战士，敌机扫射的子弹在他们周围跳动。突然女护士摔倒在地，飞机过后仍艰难地站起来背着战士，女护士满身是血，也不知道哪里是伤员的血，哪里是她的血。

敌机又一次俯冲下来，好几挺机枪哑了火，张大林大喝一声冲过去抱起机枪朝天空猛烈开火，一边叫道：“小鬼子，有种下来面对面的干！”

机枪的对空射击虽然有打中飞机，却迫使飞机爬升到高空，不能轻易将投中目标，有几颗还在无人的山谷爆炸。突然又一架飞机扑来，对着机枪阵地反复投弹扫射，张大林中弹倒在血泊中，敌机扔完天也快黑了，摇摇翅膀得意地扬长而去。

朱钢咬着牙站在指挥部，敌机轰炸的重点是阵地和炮兵，对这不显眼的地方有注意。轰炸后的惨景他看得清清楚楚，八路军现在有对空打击的能力，只有防，而防空因条件限制在战前做得还很不够。

正当朱钢设想如何加强防空，一个战士冲进来哭着说：“张大队长他……”

补充弹药休息了会，骑兵排准备再次出征，突然空中响起“嗡嗡”的声音，一个战士吃惊地叫道：“鬼子的飞机。”

大家抬头一看三架飞机正向这片树林扑来，画在机身上的日本膏药旗都能看清，宋强脸色一变大叫：“牵住马倒，不能让马受惊乱跑。”

敌机在树林上空盘旋了两圈，虽然看不到树林里有骑兵，但在空中搜索附近有发现，还是这片树林最可疑，于是一架飞机俯冲着丢下两颗。

虽然有炸到战士和马，但两匹马受惊挣扎着要站起来，立即被几个战士死死按住。骑兵排是一人一马，几个人按一匹马自已的马就人照应，那几匹也想站起来，宋强见了果断地拔出枪打死两匹受惊的马，好在爆炸的余声遮住了枪声。

敌机在空中又盘旋两圈，见树林里动静一掉头向阵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