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破茧成蝶（十七）

“嗯~”沈怀恩十分笃定地点头：“结婚，用你最喜欢，最渴望的方式。”

不管她如何掩饰，小蛮的骨里始终流着来自未来那个明世界的血液。所以，他想如果可能，这次他不想有太多的人打扰，他会用她熟知的方式，为她举行一次特别的，只属于他们二个人的婚礼。谁也无法复制，谁也不可替代的独一无二的婚礼。

纪小蛮怔怔地望着他，眼眶慢慢地泛红。

“好不好？”他追问，势在必得的模样。

她吸了吸鼻，努力忍住心酸，语无伦次地道：“不是说等赫连家的婚事完毕之后再谈？现在突然提，那些百官会怎样想，天下人会怎样想？还有衿，我还没有……”

沈怀恩轻咳一声，微微把头垂下来一些，盯着她嫣红的唇瓣，慢吞吞地道：“你要我说，我就说吗？”

只因为，对他，她是全心信赖，全然不设防。她甚至根本没想，他是特意刁难她，想看她发窘，看她羞躁，看她娇嗔的模样。

她的脸真小，不到他一个巴掌大。

这样小小的身体，为什么能承受那么多的苦难和波折？

她看起来，就跟数年前一样，还是那么纯，那么真，那么娇，那么俏……

她还没来得及与他谈起再婚的事情，别的人可以不管，却不愿意伤了孩的心，那是她的命，是她的魂！

不止是年龄，老去的还有心境。

征战了数年，他现在，真的很渴望安定平稳的生活。这也是他肯放下刀枪与人议和的根本原因。他累了，希望可以携她的手，去海角天涯，不问世事，归隐山林。可惜，他知道她做不到。因为，她是母亲，她有衿，不论他在努力，再优秀，再完美，她已永远不可能只专属他一个人。

“哎呀，讨厌！”纪小蛮倏地张大了眸，跺足扭腰，面孔涨得通红，掉头就走。心知不是生气，只是羞涩，是心慌，是害怕。至于怕什么，她却不知道了。

“小蛮~”沈怀恩身影一晃，已挡在她的身前，揽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带入怀里，托起她的下巴，定定地瞧着：“我们结婚吧。”

“啊？”纪小蛮眨眨眼，呆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