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7)脱忽察儿(Toquchar)这个名字,在此前已经出现过许多次,但是就此人之真实历史身份犹有多种说法。讷萨市的《札兰丁传》指出,脱忽察儿确系成吉思汗的女婿,朱思札尼也提到,成吉思汗的一个女婿死在了你沙不儿城下,但没说其名字。巴尔托德则认为,包括《志费尼书》在内的波斯文现中的忽哈察儿古列坚(ToghacharK_regcn)与《秘史》和《拉施特书》中的脱忽察儿就是同一个人,而“古列坚”一词本身就是“女婿”的意思(见柯立福、田清波,《梵蒂冈秘密档案所的三份蒙文文件》,第474页)。《秘史》之中提及,此人曾经受成吉思汗之命与者别、速不台共同追击摩诃末,却因违反了成吉思汗的禁令而遭到罢黜;《拉施特书》则将他的死亡安排于阿富汗的群山之中。二者之间共通之处在于都未将他的身份联系于成吉思汗女婿的地位之上。另外,《秘史》第280节上说,窝阔台继任汗位后,命脱忽察儿与阿剌浅(Arajen或Arachan)共同主理驿站事务,那么二者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这种重名情况在蒙古与中亚史上也是屡见不鲜的。比如诃额伦的养子阔阔出和克烈亦惕王子桑昆的马夫以及忽必烈的儿子,三个人的名字完全相同。推究起来,真正与脱忽察儿较为吻合的是翁吉剌部(成吉思汗正妻孛儿帖的母系)族长之子古列坚古列坚(KūregenKūregen),他迎娶了成吉思汗的第四个女儿秃满伦(T_mel_n)(见《拉施德书》,斯米尔诺娃译,第70页)。这是一个相当奇怪的名字,因为“古列坚”的本意就是女婿。即使是作者拉施特本人亦表示了惊讶之意。关于这一点的解释,我们可以向蒙古风俗之中去寻求答案。很可能,脱忽察儿的死使得这个名字成为了一种禁忌,以至于他的亲人们不愿再提起,只以另外一个象征性的称号来替代。同样的例子还有术赤被称为“兀鲁失-亦都”,脱雷被代称为“兀鲁黑那颜”,窝阔台则只以“合罕”名之。这其实并非完全出自迷信之中的不祥,应该也是一种避免生者悲伤的好方法。然而,因此造成的史实混淆却也相当严重。于是,拉施特本人在他的书中也多有讹误混淆之处,以至于先后为秃满伦公主安排了三个不同名字,且结局各异的夫君。然而,这三个人的共同之处是:他们都是来自翁吉剌部。
(8)语出《志费尼书》第一卷,169页。
(9)博儿客(Börke),出身于扎剌亦儿(Jalayir)部。根据《札阑丁传》的记载,他是脱忽察儿的副将。在主将战死后,他主动解围,转进萨布扎法儿(Sabzavār),激战三天后,于回历618年的剌马赞月28日(纪元1220年11月26日)落城,屠七万人。
(10)《古兰经》第ⅹⅹⅹⅷ章,第88节。
第四篇愤怒的烈风第八十二章诅咒之地
总共有七万大军集合在他的旗帜之下,他的副将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阿姆河英雄铁王。
诚然,假如消息无误的话,那么确实可以为纷乱的人心注入一道微弱的阳光。然而,当他们追逐着若隐若现的光影而来的时候,却被突然降临的巨大阴云所完全笼罩其中。
——蒙古军杀到了哥疾宁!
——确切的说,是成吉思汗亲自统领的蒙古大军出现了!——
(1)马鲁(Merv),或称马雷(Merï)。在今土库曼斯坦共和国境内。
自从与父亲分手后,失意的王子札阑丁即刻返回了他在哥疾宁的封地,竭尽所能的与当地各土邦的异密们周旋着,希望获得他们的兵力支援。然而,这样的努力却没有得到理想的回报。人们不相信来自东方的蛮族可以击败强大的花拉子模军,生怕这是算端所施展的削弱地方武力的策略。就在这种盲目乐观与疑神疑鬼之中,失败的消息连续不断地传来,却依旧被当作谣传。
"什么嘛,这种程度的攻击,也值得大惊小怪?"——
(2)桑扎儿(Sanjar),前塞儿柱克朝算端,曾以马鲁为都并葬在这里。
(3)抹智儿木勒克,全名“抹智儿木勒克.舍里甫丁.木扎法儿(Mujīr-al-MulkSharaf-ad-DīnMuzaffar)”。
(4)撒剌哈夕(Sarakhs),今土库曼斯坦共和国境内。《多桑书》言,“距马鲁六日程”
(5)薛合里思坦门(ShahristānGate),马鲁一城门。
(6)木尔加布(Murgab)河,《多桑书》一做马鲁水(Merv-er-ro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