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香包
“好i色的男子可不行,那茅公子如何?”林锦祝话锋一转,笑嘻嘻道:“我悄悄打听过了,他在国子监求学,友爱同窗,不争风不强辩,都说他敦厚温良。”
“许是有其他原因。”佟右妤回道。
“什么原因?”林锦祝反问。
佟右妤张了张小嘴:“没什么……”
她又不能说他腿上长了好大一个肉瘤,藏在衣裳底下,不宜见人。
倘若换做是她,定会烦扰至极,对着亲近之人都羞于启齿。
中秋过后,京城的天气越发寒凉,秋风萧瑟,树叶枯黄。
南蛮使臣团早已归国,陛下果然没再问过半句舞姬的事情。
殷夫人挑了个日子,把她称病送去庄子上养着。
她没有赶尽杀绝,却也留不得此人。
一来不安分,二来儿子尚未婚配,平白留在府里膈应未来儿媳妇。
如今她不慎撞破,万分唏嘘,即便有心想帮助一二,却不知如何做才妥当。
她阅历浅,哪里认识什么能人,倒是给外祖母看过病的那位陆神医,不晓得能否对付此顽疾……
林锦祝道:“大家都赞殷家的家风好,不让舞姬伶人践踏了门楣,依我看,是殷子戬自己不近女色,才无动于衷。”
否则看那些个纨绔子弟,爱美之心,哪个能被长辈管住不闯祸的。
佟右妤不会说殷子戬不好,只点头附和。
要是有个万一,被罗姬逮着机会成功爬上大将军的床榻,老子睡了儿子的舞姬,岂不大大的丑闻,殷家上下的脸面往哪搁?
此事传开后,也就部分人嘀咕了几句殷子戬不解风情,赏赐给他的美人都不懂受用。
其余人半声不吭,也没谁跳出来指责殷家对‘御赐之人’不尊不敬,陛下都没过问,谁还巴巴的去给南蛮人抬身份呢。
如此一来,倒是造成了另一番影响——殷子戬的风评更好了。
就连林锦祝都对他刮目相看,道:“换做其他男子,哪怕不好美i色,也不会把到嘴的肉往外推,他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