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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江城放下了自己的右手，这只右手不管怎么样也是他不能舍弃的。一旦舍弃了这只手他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唯一保障就消失了，不管会变成怎样他也只能等到事情发展到最后一步再做决定了。

挣扎着试了几下，江城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了想又向琳娜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三个小时多一点。”

“还算来得及。差不多也要到了好戏开始的时候了。”江城捏着眉头道，精神力耗尽的影响仍旧没有退去或者说是有越发严重的迹象。

“我们走吧，要不然就赶不上这出戏的最精彩部分了。”江城捏着眉头从床上站了起来。

但是，江城忽然愣住了，他呆呆的看了看自己伸出的那只右手，这只右手的变异状况居然再一次产生了变化。那鲜红而扭曲的右臂之上扭曲的筋肉似乎平复了一些，赤红的筋肉上也长了一层青黑色的怪异‘皮肤’，那皮肤上面还有着一些奇异的纹印。

说是皮肤可那感觉却让江城感受到一种韧性，虽然没有试过，但是江城本能的认为这么一层皮已经足以抵挡一般子弹的攻击了。

而那些纹印江城却只能看懂两个。一个血红颜色的似乎是在狰狞的笑着的骷髅头，这时卡赞降临时的形象。另外一个缠绕着黑色的雾气，那雾气和青黑色的皮肤几乎融为了一体看不出彼此的差别。

除此之外的四个图案江城也可以大致的猜测出它们的身份。其它的四位鬼神，掌控灾厄和野心的侵蚀之普戾蒙、掌控冰冻和冷漠的冰霜之萨亚、掌控疾病和诅咒的瘟疫之罗刹和掌控燃烧和破坏的冥焰之卡洛。

最后的两个图案江城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东西，一个是一团纯粹的黑，仿佛那纹印下的肌肉都是黑色的一般。另一个是一片纯粹的无，江城的右手只有那里是完全正常的，就像是没有任何异变一样，但是江城本能的感觉到这里的变异可能要比其它地方变异的都要更彻底。

琳娜的嘴张了几次，最终她还是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既然她的男人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她也没有反驳的必要。她默默的站起来给江城穿上了衣服，手指在擦过江城略显消瘦的身体时总是经不住的颤抖。

其实她很怕，怕哪一天就再也不能像这样为他穿衣服了。至于其他的任何事，在琳娜看来都是不重要的。

“别担心。”江城勉强笑了笑，可是苍白的面色让他这笑容看起来是十足的苦笑：“相信我，我能控制的住，我会没事的。”

琳娜点点头，也想要笑一笑，但是最终她也笑不出来。

并且他的身体并不像他感觉到的那么虚弱无力，反而……怎么说呢，就像是发烧了之后，觉得自己的身体连举步都困难但是这身体却偏偏有着一百五十公斤的推举力量。这种怪异的感觉让江城差点以为自己正在控制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而且，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身体里多了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的感觉。怪异的满足感和虚无的空虚感让江城只觉得无比的难受。

这时，琳娜见江城正在发呆也放下了手中的水碗和汤匙温柔的道：“你醒了。还好吗？”

江城似乎是没有听见琳娜的声音，他仍旧紧盯着自己的那只明显不属于人类的右手，实际上他的右手早就不属于人类了，只是他一直都以为他自己可以控制。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力量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容易掌控。

琳娜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江城。好像是希望永远就这么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