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柜子下头的夹缝。」奚裕生强忍笑意。
梁莙芷喜盈盈地找到东西,瞬间垮下脸。「怎麽是银票?」
「银两太重,不适合携带,银票简便,所以我--」他看她不吭声,把银票往怀里揣,准备离去,连忙爬起来,冲上前抱住。「这样下去不行!」
这大半年,他老是担心她出差错。
梁莙芷扭了扭身,心里嘀咕著老是来这招,身子倒是很熟悉地往後靠,藉机休息一下,埋怨道:「我也觉得老是偷你一个很无聊。」
「姑娘,姑娘--」奚裕生不由自主地跟著,「姑娘,请务必再度光临寒舍,我……我屋里摆著银子等你。」
「怪人。」该不会故意诱她来自投罗网吧?梁莙芷越走越快。
「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梁』上『若芷』。」她随口回了。
「哦?」奚裕生失魂落魄地看著她渐走渐远,「你一定得再来呀!」
她努力忽视胸口的心虚。呜,话说回来,除了这儿,她到现在仍未有偷到东西的经验。都怪他不好,每次都要她再回来,害她偷著偷著就又偷到这儿来了。
「你千万别再去别人家冒险。」他瞪大眼,小心地说。
「你让我喝西北风?」梁莙芷双眸危险一眯。
「不,你爱偷就偷我,我让你偷一辈子!」
那神情及说话的语态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做出来的--她跟他五岁时死去的娘好像!他念念不忘的娘。
「闭上你的眼。」
「我--我有事跟你--」快一个月没见到她了,这期间他一直想著一件事。
「你一直开口,让我如何专心偷东西!」梁莙芷生气地回头怒问跟在身後的奚裕生。「再吵,我下回不来了。」
奚裕生立刻噤声,梁莙芷在屋里翻弄半天,不得不向他求援:「喂,在哪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