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看没看见,我们是学习都睡觉,而占山是睡觉都学习。
王占山这种拼命学习的精神感动了大家,我们班为此还开了一堂“学占山,正学风”的主题班会。辅导员和班干还一致推举我为这次班会的主持人。我开始窃喜,他们一定是仰慕我的口才,才让我来主持的。哪知辅导员却说是想找个学习差的代表来主持班会,从而显示我们纠正学风的决心。
我险些晕倒!是气的。
在我看来我学习也并不是很差啊。再说,那学习差的学生也不只我一个啊?例如二胖,他上次就比我多挂了一科。哦!想起来了,那傻子最近生病,没来。
班会的当天,大家异常的积极和踊跃。当我以主持人的身份问占山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学习时,占山的回答可以说是字字见血发人深思啊。
我说:“啊?这个不是给我介绍的呀?”
阿星说:“当然不是了!告诉你,你心里不许有啥想法,知道不?”
“阿星,你?……太过分了……”
自从小玲走后,我还有一大变化,就是开始写酸诗。当然小玲在的时候也写,而现在随着对小玲的思念与日俱增,写诗的灵感也大增特增,而且是越来越酸。每当我写出一首令自己满意的作品我便在寝室吟诵,这个时候就会遭到全寝人的一阵嘘声,如果诗酸到会让他们反胃,就会遭到一顿“毒打”。于是我总吟诗总吟诗,他们就总毒打总毒打。
这种情形终于在这一天出现了转机。
这天,我正在寝室大声吟诗,王占山接到一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电话中说占山的妹妹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学,名牌大学啊!占山放下电话,在寝室里又蹦又跳的,高兴得一塌糊涂。兴奋之余占山居然在寝室唱起歌来,声音压过了我吟诗的分贝:“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高兴、高兴……”
“占山,你杀了我们吧!”全寝人同时发出了这样的要求。这是我们第一次听占山唱歌,我们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唱得实在太难听了,难听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占山没完没了地唱着,完全不顾及我们的感受。最终,阿星和阿牛用对付我吟诗的手段终于熄灭了占山的歌声。从此后,寝室定下了一条规定:
刘山峰允许偶尔吟诗一首,但坚决不允许王占山唱歌。
既然提起了王占山,就继续说他吧。在我看来,王占山是我们寝这几年来唯一没有虚度光阴的人。我的意思是说他虚度的是青春。教室、图书馆、阅览室、书店、自习楼成了他经常出没的地方;英语六级、程序员考试、物流师成了他奋斗的目标;早五点晚十二点成了他的作息时间。更甚时,占山连说梦话都是英文的。有一早,阿牛告诉占山昨晚他的梦话中有语法错误,并耐心地给占山讲解了一番。
占山说:“太谢谢你了阿牛,下次再遇见这类型的题我就不会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