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守城战（下）

随着战斗进行，双方的伤亡也开始逐渐多了起来，经常有守城的农夫因为不小心或不走运，被围墙下负责火力压制的突厥人射死，进攻的突厥人中也有人被农夫们围攻而死，潘晓谷见战况陷入胶着，立刻投入新的杀手锏。

“潘二，开水烧好没有？”潘晓谷冲围墙里边的负责监管烧水的潘二喊道

“开水准备好了老爷！”潘二立刻回应道。

潘家堡不是专业的军事设施，所以没有用来观察的马面望楼之类的设施，当突厥人都冲到围墙底下之后，就进入了潘晓谷的视野盲区——除非他傻了吧唧的靠到围墙边上往下看，如果这么做肯定被底下突厥弓箭手当傻鸟射下来。

不过潘晓谷也有办法，通过观察露出那一节梯子的震动，就能够知道有没有人在往上爬，这不两节梯子都开始有规律的震动起来了。

“突厥人要上来了，用叉子把他们捅下去！”为了照顾没有战斗经验的农夫们，潘晓谷只能尽可能细化每个指令。

梯子周围的民夫听到命令，战战兢兢的猫腰站起来，尤其拿着耙子，草叉等‘长兵’农夫，被周围的同伴‘簇拥着’来到梯子跟前。

很快露出的那一节梯子顶端多出一个握着短刀的手，一个拿着草叉的农夫见到了，立刻大叫着用手里的草叉刺了上去，围墙外边立刻传来一阵听不懂的叫骂声，不过因为是第一次攻击，农夫使出的力气不大，所以突厥人伤的不重，只是把手缩了下去，过了不一会就再次抬了上来，而且动作比刚刚还要猛，一下子半截身体都蹿到围墙顶上，明显是想要一口气翻上围墙。

“这些突厥人是来抢你们的家产的，他们攻进来之后会杀了你们，抢走你们的妻子孩子给他们当奴隶，不想死的就使劲打啊！杀死一个突厥人奖励五亩地！”眼看突厥人就要翻上墙，潘晓谷连忙大声呼喊，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搔到农夫们的G点了，围在梯子旁的农夫们立刻红了眼。

“打死你个突厥狗！”离突厥人最近的农夫举起锄头就超对方头上砸去，突厥人奋力举起武器挡住了锄头开始角力，但一个站在地面上，一个身体悬在半空，双方的较量很没有悬念以农夫的胜利而告终，第一个爬上来的突厥人带着深深的怨念从梯子上摔了下去，不过这点高度，地下又全是人，估计他也不会伤的太重。

战况逐渐进入白热化，双方都在战斗中不断学习，从一开始的生疏，一点点熟练起来，守城的农夫们渐渐学会一齐攻击爬上来的敌人，还几次尝试要推到搭在墙上梯子，并且成功了一次，不过随后梯子又很快搭了回来，扔石头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大胆了，已经有人敢先探头张望一下，再把石头扔出去。

突厥人也有了进步，他们不再全部聚拢在一起，而是做出了分工，一部分人头顶盾牌扶住梯子，一部分人举着盾牌向上攀爬，其他人则稍稍拉开距离，用弓箭压制城头，原本在远处游弋的骑兵也全部下马靠近围墙，因为他们发现在围墙底下可以避开碉楼上的射界，负责射箭的潘家家丁已经再也找不到目标可以射击了，潘晓谷把其中一半的人手调到围墙上负责压制射击，其他的则继续留在碉楼上，好在突厥人攻上城头后进行火力压制。

攻击大门的突厥人依然没有太大进展，潘家堡的大门是用厚重的橡木制成的，对于突厥人临时准备的撞木来说不是一般难搞，更别提还要提防门楼里时不时飞出来的石头和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