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速度太快，没有人发觉任何异常。

白含雪媚眸如冰，驾驭于一片红云之上。

“含雪！”衣飞羽呼喊着扑向白含雪。他好久没有如此高兴了。

白含雪目光如炬，慢慢举起开天神斧。衣飞羽没有发觉异常，依然兴奋，向白含雪飞去。白含雪奋力砍去，一道红光正劈在衣飞羽的头顶。衣飞羽愣了，额头上鲜血汩汩而下，只觉得头痛欲裂，耳边轰响，几欲昏厥。

“含雪？！”他带着无尽的疑问叫道。

就在几分钟时间里，他失去了两个至亲，而他们都是为自己而死，这是无论如何不可以接受的，但是，不愿意接受的却是事实，不接受又能如何？

“她可以被复活？是吗？我已经是神了，我可以救她，对吗？我还可以回到从前，将她带回来，是吗？”虽然他明明知道小刺猬不可能被复活，但是他仍然希望得到盘古的肯定。

盘古道：“不要骗自己了，你已经完全明白了轮回的根本，因为她已经死了，如果你回到从前将她带回来，她就会脱离宇宙大轮回，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真正的消失了，连你都不会记得她。”

“为什么？为什么？”

“呵呵，傻徒弟……”盘古闭上了双眼。他的身体慢慢散去，如一缕青烟慢慢飞散，渐渐消失。

白含雪脸上满是愤怒之色，道：“我要为师父报仇！”说着，举起开天神斧一顿猛砍。

衣飞羽早已是金刚不坏之身，见她砍来，却不躲闪。无数极其刚劲的红光尽数劈在他的身上，此时，已将他劈的是伤痕累累，满身鲜血。他的衣物早已破败不堪，随风飘荡。

白含雪越砍越气，发疯一般，疯狂砍去。她的双眸充满了泪光，她的视线早已模糊了。

开天辟地的盘古——一个宇宙真神，银河的缔造者，就这样死去了，永远死去了。

小刺猬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水晶棺里，已经被衣飞羽恢复了容貌，但没有灵魂。有另外一个小刺猬活在世界上，仍旧生活着，上学，吃饭，恋爱，可是不是原来的小刺猬了。

一连一个月的阴雨天气。

此时，天上的阴云变成了火红。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在栖市一中的校园里走着，失魂落魄。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红云，忽然笑了。

“是师妹。含雪！”她呼喊着白含雪的名字，冲上了云霄。